边,强忍了笑,才一指挑起她的下颚,低声说:
“冉冉,打蛇打七寸,打得别人浑身筋骨尽断、无法翻身,还能不用负任何责任,这才叫能耐。你用项链换了机票,抱着一瓶防狼喷雾跑过去,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
冉糖飞快抬眼看他,紧咬唇角,是啊,她去了到底得么了什么?不过是一头撞到黎穆寒身上而已!她闷了半天,闷闷地说:“还不是你策划的!”
黎穆寒的笑容浅了浅,松开了她的下巴,脑袋渐渐俯过去,在她的鼻尖上轻啄一下,小声说:
“我用不着策划,我直接就能把你抓过来,就锁在拉斯维加斯,随便我怎么对你,我问你,你能反抗吗?”
“是,你有本事,你有能耐!你的能耐就在折磨我,行了吧?”
冉糖往后仰着,脸越涨越红,长睫颤了颤,双瞳里碎光点点。
见她真的气了,黎穆寒这才扬了扬眉,把话岔开。
“冉冉你脸上长了个痘。”
“哪有!”
黎穆寒又笑起来,眉眼舒朗着,满眼的柔情,好半天才慢悠悠地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笨!”
这么容易上当的,在他遇上的女人里,只有冉糖一个。
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拿捏住了她啊。若换成别人,又怎么甘愿为父亲的事对他愧疚呢?说到底,在爱情里,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关她什么事!
黎穆寒想得通这一点,别人未必想得通。父债子还这句话在国传承了千年,老子犯了错,儿孙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这还得是心软才行,君不见心狠皮厚的人多了去了,一家子狼狈为奸,专门坑人为乐的。
想到这里,他眼里又多了几分怜爱,冉糖这丫头的心,柔软纯粹,正好软化他这些年硬得有些过份的心肠――当然,只对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