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舒展的眉心再次紧蹙,她担忧道:“云易出事了?”
这段时间,事情不断,易秋确实没有注意过云易的动向,此时江傲文的表情很严肃,让易秋不禁揪心。
“没事,我可以应付……你在医院好好照顾离然吧。”江傲文给管家使了一个眼神,一边说着一边出了病房,不再给易秋发问的机会。
易秋也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操心这么多的事,她尝试着起身,却发觉全身酸痛,这帮人下手真狠啊?易秋不禁心中咒骂道。
皱着眉,易秋跌回到病床,倚着床头柜目光殷切的看着江离然。
一弦不忍心打扰这份静谧,悄然的退出了病房。
时间在易秋的意识中变得模糊,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用力的推开。
易川周身散发着悲痛大步而入,易秋疑惑的看向易川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用力的一脚踹在江离然的病床上,四平八稳的病床不断的晃动起来,昏睡的江离然没有一点反应,易秋气愤的腾的起身,快速的把住病床,压低声音怒斥道:“小川,你发什么疯?”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易秋心中对江离
然的依赖攀升至顶点,她心疼的眸光落在江离然的面孔上,全然不理会双眼猩红的易川。
冷哼一声,易川眼底的阴寒渐浓,他的声音如同地狱的使者一般,毫不留情的开口。
“易秋,妈死了。”易川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这么自然,也许是易秋对他的刺激,心口结痂的伤疤,仿佛被重新割破,易川悲痛的心情再一次浮于脸上,他悲伤的眼神凝视着易秋。
手掌攥紧金属把手,易秋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沉默了片刻,易秋质疑道:“小川,你说什么?”
易秋不可置信的目光随着话音落,看向易川,她一定是听错了。
“呵呵”冷笑着,易川隐忍的泪红了眼眶,声音沙哑的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妈、死、了!”
顿时五雷轰顶的感觉,易秋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炸的外焦里嫩的。
轻“啊”了一声,易秋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妈的骨灰我带回来了,明天举行葬礼。”易川看似平静的语气中暗藏着汹涌的悲伤,易秋终于看清了现实,霍晓宁去世了。
眼含热泪的易秋悲痛的看着易川,大喝道:“怎么回事?”
愤怒伴着悲伤不断搅扰着易秋脆弱的心,她纤细的手掌死死抓着胸口的衣领,呼吸一顿一顿的她,隐忍着不让眼中的泪落下。
易秋倔强的站起身,目光灼然的她与易川愤然对视。
他“呵”的轻视一笑,易秋还有心思关心霍晓宁的死活吗?
心中的怨妒被一瞬间激发,易川不答反问的质问道:“你还有心思关心爸妈吗?他的死活不是更重要?”
易川的食指怒指病床上的人,心中的愤怒将他不断侵蚀,这段时间易秋从来没有提过去国外,只一心在国内陪着江离然,这让易川非常不满。
易秋怒目浑圆的一把打掉易川的手,委屈道:“你凭什么说我不关心爸妈?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
“够了!”厉声打断,易川的眼底浮现阴寒,他冷声道:“我从来没有把江离然当做家人,明天的葬礼,我通知到了,你看着办吧。”
霍晓宁的离世,让易川非常想念易秋,飞机一落地,易川迅速从保镖那了解到易秋的近况,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本想压抑心中的愤怒,好好和易秋说说话,没想到刚走到医院的走廊上,易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
中的火气,才会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易川还是忍住不舍匆忙离去。
易秋眼神空洞的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心仿佛被掏空了一大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易川的话,易秋的泪在眼角无声的落下,静谧的病房内,布满了深深的悲伤。
强忍心中的悲痛,易秋咬着牙把江离然的病床摆正,起身不舍得看了眼江离然后,转身径直出了病房,易秋神情悲痛的对一弦嘱咐道:“好好保护江离然,我要离开两天。”
一弦不敢多嘴,心中惦念易秋的安全,却发挥了保镖应有的素质,表情严肃认真的点头回应。
目光决然的易秋先回到江家接上了小宝,江傲文知道易家出事,便没有多加阻拦。
易秋临出门前,他还主动关切道:“节哀顺变。”
发挥出应有的礼貌,易秋转头颔首礼貌道:“谢谢。”
上了车,浑然不知的小宝高兴的坐在儿童座椅上,晃动着两条小短腿。
他软糯的声音,瞬间让易秋红了眼睛。
“妈妈,是爸爸醒了吗?”
易秋深吸一口气,声音
不自然的解释道:“不是,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