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么久以来，老爷子的身体还是没有明显的起色。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老爷子刚被几个医生护士簇拥着推进手术室。
王妈站在在一边眼眶通红，见到顾泽言和邱灵儿急忙走上前来。
“阿泽，灵儿，你们来了……”
邱灵儿上前扶住她，两个人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却好像有了些相互扶持给的勇气。
“阿泽，你过来，我说话对你说。”
顾泽言抬眼，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分明握着车钥匙的手却在颤抖，他脚步沉沉的走了过去。
王妈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好多的孩子，觉得这二十多年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那个小男孩已经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王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模糊了眼前的人影：“阿泽，都怪我，老爷子说晚上要出去看看，我该拦着的，谁知道，谁知道……”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在顾家当佣人几十年，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她是老夫人带过来的，可老夫人走后老爷子从没苛责过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甚至多有照顾。
邱灵儿不知道要怎么安抚王妈，倒是顾泽言握住王妈的手安慰道：“我知道您尽力了，这不怪您。”
王妈却半天才能说出完整话来，“我一看到老爷子就想到老夫人，她临死前嘱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和老爷子。我……我终归是对不起她啊。”
“王妈……”邱灵儿被她的话说的，眼泪还是没忍住。
脸顾泽言眼眶里也有些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