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无法想象,做为一个皇太子,可以做到对一个女孩儿如此耐心细致。
顾星辰含笑感叹了一声,“如果你有一天忽然离开了我,我怕我会受不了。”
代子谦睐了她一眼,“我不会离开你的。”
顾星辰:“如果你父皇叫你回去继承皇位呢?”
代子谦蹙蹙眉,“知道我最羡慕别人什么吗?最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我也有个姐姐,但她不是我母亲生的。我喜欢子冉,可他又不是我父亲的儿子,要不然,父亲完全可以把皇位传给他。”
换言之,他就是不想回去继承皇位了。
但这只是他的一已之念,一旦有需要他回去继承皇位的那一天,他怕是还得回去,所以其实想想他们的未来,他挺愁的。
他不知道他能在她身边陪伴多久,不能做到永久,那就把陪伴的每一天都要照顾她好好的。
顾星辰把头靠在他肩上,“其实我已经知足了。”
“我放弃我们的感情,选择了皇位,而你却仍然肯留下来,不惧重重压力,这辈子选择了你,夫妇何求。”
加国,放下电话的赵文珊,仍然有些不放心,儿媳怀了孕,如果是住在身边的,做婆婆的一定会体贴入微的照顾,可斯国离得那么远,顾星辰又是一国女皇,她这个婆婆便不太能插得上手了。
做为一国之君,国事繁忙,斯国又刚刚经受了一场地震,损失损重,顾星辰里里外外,怕是忙坏了,一个怀着孕的女人,要如何用她柔弱的双肩去挑起整个国家的重担。
赵文珊非常不安心。
她心事重重地来到楚天大帝办公的地方。
楚天大帝正坐在桌案后面,批阅奏章。
赵文珊抬手叩叩门,走了进去。
楚天大帝抬头,见是妻子走进来,他温润一笑,“怎么的,今天有空到这地方来。”
赵文珊向来是不太来楚天大帝的办公室的。
她在宫里一般只去花园和佛堂还有儿子的寝殿,生活非常简单。
赵文珊道:“顾星辰肚子里怀的是我们的小皇孙,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我想我们都应该表示一下才对。”
楚天大帝微敛眉,“怎么个表示法?我们那傻儿子都让她给拐走了,听说在迪卡宫里,给顾星辰洗头洗脚,穿衣喂饭,我们精心养大的培养得文武全才的儿子,就这么去给人充了后宫,我们还要怎么表示?”
赵
文珊:……
“怎么说那么难听!两情相悦,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何况人家肚子里怀着我们子谦的宝宝。你知道生个宝宝对女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生活彻底改变!身材走样、走到哪里,都要牵挂着一个小家伙。”
那些年,她过得很不开心,多少次想再也不回来,可都因为牵挂着宫里的宝宝,而在数日后回来。
楚天大帝在妻子的语气和神态里,看到了一种惆怅和心酸,他放下待批阅的奏章,起身走了过来,伸臂将妻子揽入怀里,“你是在怨我,对你照顾不周吗?呵,对不起。”
他们婚后不久,他便又纳了两房夫人,虽然是被迫,可却违背了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她一气之下,愤而离宫,他千方百计去把她寻回来,却在当晚,得到魏夫人诞下女婴的消息。他忘不了她那凄凉和冷入骨髓的眼神。
他把她禁锢在宫里,不准她离开,但却仍然是相爱相杀,直到她诞下子谦,他每日过去探望,她从不让他留宿,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子谦上了学,他们的关系才有所缓和,但她仍然是离家不离宫的状态。
现在想来,他亏欠了她很多,尤其是在她孕育子谦的时候。
“后半生,让我好好补偿你。”
他语气中歉意满满。
赵文珊笑摇头,“不说这个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为顾星辰做些什么。”
往事已矣,现在怎么弥补也不是当年那个时候,所以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她只愿余生安好。
“怎么帮助?”
楚天大帝温润的声音问。
赵文珊:“斯国不是刚刚经受了一场非常强烈的地震吗?听说直接损失几千亿。”
楚天大帝微蹙眉。
赵文珊:“人顾亦凉和李云帆两夫妻都捐了很多钱。”
楚天大帝敛眉沉思,地震发生后,本着国际友好的原则,加国外交部已经致电过斯国,并且捐过一笔不多不少的款,也派了医疗队。
还要做什么呢?
“这样吧,以我们私人名义,为斯国灾区捐建几所学校,你看怎样?”
楚天大帝说。
赵文珊明眸灿灿,嫣然一笑,“既然捐,何不多捐些?你为顾星辰分了忧,顾星辰呆得舒心了、踏实了,才更有利于肚子里的宝宝的成长对不对?”
楚天大帝叹口气,“好吧,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