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学姐的按摩,一边跟她说道。
“嗯,那我跟我爸说一声。”
“嗯?”江渺有点惊讶的看向苏怀粥。
但苏怀粥却脸色不变,歪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江渺摇摇头,“不过今天这两货车你看到了啊,最好是能一次性搬完,尤其是大件的东西,衣柜啊,书桌啊之类的。”
“大件的东西没多少啦。”说起这个,苏怀粥的眼神倒是略显暗淡,“我跟奶奶商量过了,衣柜啊,床啊,桌子之类的东西,就留在这边了,找个收家具的卖掉。”
“不搬吗?”
“不搬了。”苏怀粥捏完了学弟的手,继续给他捏腿,“我跟奶奶聊了好几天,就只带一些我妈妈和爷爷的一些遗物,其他的东西,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吧。”
人总归是要向前走的。
徐桂英哪怕不舍,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再做挽留。
而且相比较已经离开的人,对徐桂英来说,还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孙女更加重要。
之前刚从学校回来的那天晚上,苏怀粥没忍住给江渺打了电话,希望能让奶奶在衡塘村拆迁后,一起搬去景江山府住。
说实话,景江山府的房子本来就是苏怀粥的,压根也不需要跟江渺商量什么。
但那里如今毕竟是属于苏怀粥和江渺两人的爱巢,苏怀粥自己也很享受和沉浸在两个人的二人世界里。
如果同居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个老年人,有许多事情自然而然的没那么方便了。
很多情侣之间,或许就是一个又一个类似的,连矛盾都谈不上的小分歧,最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苏怀粥不希望这样,所以她想要获得江渺的同意。
毕竟苏大江也给徐桂英安排好了拆迁后的住处,能够跟隔壁的桂芳奶奶一家住在一起,生活起居倒是不会有太大问题。
但桂芳奶奶那边是一大家子人,就徐桂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苏怀粥总觉得不放心,还是想要把奶奶接到身边来照顾。
至于苏大江?
如今很快就能拿到拆迁后的赔偿款,还清银行债务后,还有不少剩余,苏大江已经开始谋划些什么,往后估计又会回到之前不着家的情况。
指望着他能把奶奶照顾好,苏怀粥宁可来依靠江渺。
至于江渺自己当然是没什么所谓的。
苏怀粥的奶奶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之前寒假暑假,江渺好多次晚上留宿在学姐家里,甚至就跟学姐一个房间,奶奶她也什么也没说。
如果是一位保守封建一点的老人家,看见自家孙女如此“不知检点”,估计早就想拿起扫帚来棒打鸳鸯了。
所以让苏怀粥的奶奶搬到景江山府来住,江渺肯定是没什么意见的。
反正他早就从客卧搬进了主卧,旁边的客卧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奶奶住,照顾起来也方便一点。
而且如此一来,学姐就没法在生气的时候把他赶到客卧不让他一起睡觉觉了。
江渺觉得自己真是个计划通。
只不过是日常多了双筷子,就解决了被学姐赶下床的风险。
就是晚上得收敛点了,不能太大声,否则吵到隔壁奶奶休息就不太好。
以后还得空出一只手来,帮学姐捂住嘴巴,想想还是有那么点小麻烦的。
“学姐,景江山府那边,隔音应该还可以的吧?”江渺想到这里,突然好奇问道。
“隔音肯定没问题啊,你问这个干……”苏怀粥听得有点莫名其妙,说到一半后才反应过来,顿时面颊微红的瞪他一眼,手上的劲道都大了几分,捏的江渺嘶嘶叫唤,“跟你说正事,你每次都带歪话题。”
“我这怎么就不算正事儿了?”江渺叫冤。
“闭嘴吧你。”苏怀粥哼了一声,松开手不给他捏腿了。
江渺这才赶紧陪笑,拉着学姐的手回来,但苏怀粥不鸟他,结果一下子就被学弟拉进了怀里。
这时候门开了,唐竹箐看到里面抱在一起啃的两个人,脸上顿时面无表情,只说道:“吃饭了,赶紧的。”
说完,她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时候,苏怀粥才从学弟怀里挣脱出来,横眉气呼呼道:“都怪你,被姐姐看到了啦。”
“没事,她这都看到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次的。”江渺的脸皮已经练出来了,这时候一点都不害臊,“只要咱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姐。”
话是这么说,但亲热途中被人看到,苏怀粥自己还是会觉得有点小尴尬的。
一想到之后奶奶会搬到景江山府去,苏怀粥就突然觉得,以后这种尴尬的事情可能会越来越多。
不过也不能因噎废食,亲亲还是要亲亲的。
……
吃过晚饭后,江渺拉着苏怀粥到鱼塘上去散步。
这会儿正是晚霞余晖落尽的前夕,天边的一轮弯月已经升起,暗淡朦胧的挂在天边。
而在另一边则是白日阳光的残骸,与侵蚀而来的夜色相交接,有一种残缺的美感。
苏怀粥被他拉到小船上,两个人划到湖中间。
湖里的大鹅和鸭群已经在饭前被赶上了岸,此时湖中心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