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样高兴?
“……哥夫,我来看我哥,他在家吗?”
陈展笑容一滞,顿时心虚起来,笑着打马虎眼:“他这几天不舒服,也吹不得风,在屋里躺着。你来找他有什么事?”
原来在家,那怎么不理会他?
李夏阳心里酸涩,知道这想法强人所难,可他心里就是难受,甚至有些想流眼泪。
李朔月是天底下最傻的哥儿,叫人家占了青白身子,还成了奴籍,他真想撬开李朔月的脑子,看看他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想嫁人想疯了吧。
李夏阳心里憋着气,一路上也没跟人打招呼,现在还打什么招呼,他家都成了笑柄了。
人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勾搭未婚汉子的哥,有一个卖儿子换钱的老娘,还有一个没出息窝囊废的爹。
这都叫什么事啊。
在陌生的汉子表面不好表露出这些情态,李夏阳很快调整好自己,将小包袱递给陈展,闷闷说道:“我给他带了两件衣裳,你替我拿给他吧。”
这是他从自己衣柜里扒拉出来的衣裳,去年裁剪的,只穿过一回。
他爹娘不给李朔月备嫁妆,自己的钱给外祖母买寿礼后只剩下几个铜板,只能拿一两件衣裳送过来。
“成,我替他收着。”
“阳哥儿,进屋坐坐?”阳哥儿还和从前一般善良天真,他有心同阳哥儿多说几句话,可谁叫两人的身份这样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