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听到凤莺所说的话,便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了,原来她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和凤安相比。不过这些话夜阑之前已经听的够多的了,所以今日听到凤莺所说的这些话之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凤莺今日有些奇怪。
“慧宁公主不必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你和长宁公主都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并没有尊卑贵贱之分,皇上对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夜阑虽然这样说着,不过他心中却明了皇上对凤安的喜欢明显比对凤莺的多,从上次的寿宴上就能看出来了。
凤莺今日私下里和夜阑见面也不光是为了这件事,前几日她拉拢池良卿不成,所以今日怎么也要把夜阑给勾引到手,不然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几个男人都在凤安身边转。
一开始凤莺以为她看到池良卿对凤安那么好只是误会,后面才发现并非如此,就连夜阑也对凤安有些不一样了。
夜阑的几句安慰并没有让凤莺的情绪因此得到缓解,反而哭的更加伤心了,“夜哥哥当真不知道父皇对我们两个都是什么样的吗?我自知身份比不上安
妹妹,所以便只能在其他方面争得个出彩,让父皇和众人多看本公主几眼,可是现在安妹妹也开始会耍小心思了,竟然弄一些虚假的名堂来故意蒙骗众人!”
夜阑听到她所说的这些,顿时忍不住皱眉,“公主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长宁公主之前那些优秀的行为都是故意做样子给众人看的吗?”
见夜阑主动询问起此事,凤莺便知道他这算是上钩了,便继续掩面哭泣,“夜哥哥难道还不相信本公主说的话吗,既然如此,这几句后面的话我不说也罢,免得夜哥哥以为我和寻常女子一般心机颇深!”
凤莺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自己有多么单纯,而是用另一种方法来告诉夜阑,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得到了凤安的针对。
夜阑打量着凤莺的一张面孔,突然产生了几分疑惑:“公主的意思是说,长宁公主之前的举动都是故意为了针对你才会如此的,可长宁公主跟你的关系不是一向都很好吗?”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便说明夜阑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了,因为他之前和凤安会面的几次都被凤安不带脏字儿的辱骂的体无完肤。
若只是说他几句也就算了,偏偏凤安还要故意拒绝他几次,仿佛是在故意挑衅夜阑一般。
想到凤安一脸不屑看着自己的样子,夜阑便觉得一阵耻辱。是啊,凤安之前在他身后俯首称臣,一口一个夜哥哥的叫着,姿态放的极低,生怕哪个举动会惹怒了他,可是现在竟然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着,就连跟他说话也是疏离的拉开距离!
见夜阑开始思考,凤莺便知道她说的话都成了夜阑心中所担忧的,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缓缓继续说道:“若是夜哥哥还是不相信的话,就去这宫中好好儿的问一问,哪有人突飞猛进的这么快,而且安妹妹平日里也没见得有多么辛苦和劳累,怎么会直接就变成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凤安让人震惊的不光是她刺绣东西的技术,这倒是能够慢慢学习,只是她弹奏琵琶的一言一行实在是让人大为震惊。
夜阑回想到凤安当时的模样,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当时凤安惊艳全场,弹奏的一首战曲刚好是他一直都想去学习的,宫中根本没有几个人会弹奏。
先不说凤安是如何会弹奏琵琶的,
光是她是跟谁学会这首曲子的都让人觉得满是疑问,更别提凤安弹奏的那么完美了。
“我自然相信公主说的这些话,但我也确实找人查过了,长宁公主这些东西的确都是自学的,并没有找师傅的机会。”夜阑陷入深思之中,凤莺说的这几句话正是他一直都十分疑惑的几个要点,现在直接把他说的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凤莺见他帮凤莺解释,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夜哥哥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这首战曲就连夜哥哥也只是略懂一二,其他人谁还会这首曲子?”
夜阑一愣,“你是说池良卿,可是他和长宁公主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怎么会教会长宁公主这首曲子的?”
“夜哥哥是不是真的忘记了父皇给安妹妹的赏赐是什么?”凤莺继续提醒着夜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理由,一直在帮凤安说话。
其实夜阑并不是在帮凤安说话,他只是在帮心中的自己找理由,告诉自己凤安只是对他没兴趣,并不是对其他男子有兴趣。
皇上当日给凤安同时安排了两个师傅,池良卿和蔚言鹤都是青年男子
之中的翘楚,夜阑一直自以为不差,却不想他被皇上和凤安给同时拒绝了。
夜阑微微抿唇,眼神略微带了几分不自然,凤莺的这几句话显然是戳到了夜阑不爱听的地方,因为夜阑最讨厌的男子就是池良卿,而池良卿又不失为一个强劲的对手。
在皇上眼中,池良卿就是一个比他强的将军,而到了现在,池良卿又开始和凤安扯上了不明不白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