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后离宫当天,一身华衣出席早朝,待是诏命后,朝臣大吃一惊。
国师第一个不同意,他跪下请求更改圣意,“太后,陛下,太子生母在国史册子里,早是入土之人,如何能册立为后?”
其他不满这件事情的臣子,见国师出来说了,也纷纷站了出来,就此事发表意见的见解。
“太子生母劳苦功高,可性子蛮横,自王妃时,便惹出不少议论之事,如何配得上凤冠?”
“陛下,太子生母元氏,若是登上后位,生平如何书写?元氏虽出生名门,可性子太过顽劣,实在不配母仪天下。”
“陛下,元氏乃元氏嫡女,近些年,元氏一直守在南郡,颇不得志,心中难免怀有恨意,若是元氏为后,他们凭借这个倚仗,做下什么错事,那就后患无穷了。”
“……”
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仿佛是批评会一样的,都说把事情说的极其严重。
季九曦没说话,而是看向朱太后。
朱太后虽无权势,但声名犹在,她的话,有些影响力和威慑力。
朱太后先是请众位“仗义执言”的臣子们起身,安抚宽慰了几句,然后解释道 : “元氏当年,并非假死,众臣们,这非元氏的过错。”
“太后,元氏之死,太上皇曾亲
自下了诏书,如今,哪怕或者,也不该推翻,这会让人质疑太上皇的英明,也会让人质疑陛下的贤德、仁善,会被误解为是兄弟不睦,在互挑罪过呢。”
国师努力的劝说道。
“国师大人 ! ”
陆大人自请出列,“事情非那般严重,那些议论误会之声,也是有法子解开的,国师不必过分忧虑而盖棺定论。”
柳大人也站出来说话,“陛下,太后,老臣以为,陆大人说的事。元氏,这些年一直无名无分的侍奉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在不必为一些预测而放弃了元氏。”
“陛下,太后,老臣以为国师顾虑得是。但陆大人、柳大人的说法也没错。
元氏早些年当王妃时确有飞扬跋扈之名,可如今这些年,默默的跟随陛下,作为发妻,却无半点名分,想来,除了对陛下感情深厚也,也是性子转换了,变得贤惠,识大体了,如此,宜当正位正宫,佩戴凤凰。”
国师听他这般说,立马跳了出来,“段大人,你这是……”
“国师 ! ”
朱太后罢了罢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长篇忠心之论。
朱太后道 : “当年之事,错在哀家,元氏那时,是中了奇毒,如活死人般没了气息,此罕见事情,当年太医未能
诊察出,太上皇也是伤心过度,听了太医的话,以为元氏真的逝去。”
“元氏葬于北安,是陵墓的人发现里面有声音而开棺救人,此事,也算是元氏受苦。”
“元氏这些年,不争不抢的,一直在默默的照顾太子,还为陛下生下一女,此等功劳,宜为后,入国史册子,受后代子孙敬仰。”
“太后,老臣听说,子禾公主身世不明朗,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肖大人站了起来,问了一个众人都不敢问的问题。
季九曦 : “肖大人,子禾乃朕与元氏之女,身世如何不明朗了?”
肖大人跪下,拜了三拜,“陛下,皇室血脉,必得清白,臣认为,既有流言蜚语传说,便该证明清白,以止遥言。”
李大人也站了出来,“太后,陛下,皇室子女,须得血统纯正,为后之女,须得清白忠贞,陛下若要立元氏为后,当证公主身世,以证视听。”
国师向和觉得这点非常重要,既是不能阻挠元氏为后,那抓着此事,也能杀杀元氏的锐气和傲气。
朱太后也一直好奇子禾的身份,这个女儿,当初带回来的时候就几岁了,身世存疑。
“各位大人都是为季国好,此等忠臣之心,哀家甚感欣慰。”
“如今也议事不久,便是
定下这样的规矩,子禾公主身世当众验证,若为陛下血脉,众臣们不可再阻挠元氏为后。”
“母后 ! ”
季九曦脸色严肃的看了过去,“母后。”
“陛下 ! ”
国师向和作揖,“太后提议不错,陛下,不如就依太后所言。”
“若是子禾公主为陛下血脉,那元氏确为陛下受了不下委屈,当以后位嘉奖。”
当众认亲,最常见的便是滴血认亲了。
元笙一听到阿樱传回来的消息,当即决定带着子禾入宫。
“十一娘 ! ”
朱天景听到消息后,赶了过来,“你当真要去?”
“此事,我问心无愧,天景,这件事情必须做,不然总有人提出来。”
“滴血认亲,这是对你的侮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