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剧毒,无药可解 !
夏春谷满目泪痕,这才相信元氏昏迷不醒真的和和梨花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梨花,也早就准备了赴死。
她也知晓了,从皇后殿出来时,梨花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夏春谷记得那个时候梨花笑得轻快,“主儿,你打算留下来,奴婢也支持你。”
“主儿,你会一直是皇后的。”
夏春谷擦了擦梨花嘴角的血迹,呢声道 : “你怎么这么傻,梨花,你太傻了。”
“梨花 ……”
梨花怎么会以为元氏受到了伤害,自己就可以坐稳这个位置了呢!
元氏受到伤害,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坐得住皇后的位置呢。
季九曦那般在乎她,只怕要杀之而后快。
“梨花,你犯下的错,我来赎罪。”
夏春谷擦干净脸上的泪珠,提着裙摆跪在季九曦跟前。
“陛下,我不知道美人中了什么毒,但求一试,或有解药。”
江奈文看向季九曦,点了下头,表示可以让她进去试一试。
季九曦警告道 : “若是动了歪心思,出了有任何差池,后果你是知道的。”
明明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可听到这冷漠无情的话,夏春谷还是免不了心里一沉。
她眼角落下一串泪珠。
忽然
间,夏春谷不知道自己在坚守什么,明知道此人心里没有自己,为何还要留下来。
单相思苦,自己为何要去苦海。
为了不亏欠季九曦,夏春谷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可仍旧没有头绪。
元笙一的病症很奇怪,照理,一天内便能醒来的,可元笙一睡了三天,都没醒来的迹象。
季九曦三天没出乾正殿,更别提上朝了,他寸步不离的守着。
太医院都在乾正殿的厅堂里跪着翻看医书,跪着讨论解决之策。
后妃们,也被罚跪在宫祠堂的庭院里炒写经书,写平安符,日夜不停。
帝王震怒,她们也不敢有丝毫的抱怨,手酸痛了,仍是坚持着抄写。
季九曦暴躁无比,动不动就惩罚人,便是朱太后劝阻一两句,也被怼得无话可说。
朱太后敲着木鱼,心中怅然,依如今九曦的情况,若是元氏醒不来,他这个皇位怕也是坐不下去了。
儿子如此执拗于爱恋之事,置他人不顾,置孝道不顾,置江山不顾,她甚至有时候宁愿未生下这个孩子!
她想要的称霸天下,万世称颂的帝王,不是痴情男儿。
朱太后不明白自己与先帝都算不上是痴情的人,为何却生下了一个多情的儿
子。
恍惚间,她又看见了季和二十年的那个静王,他跪下请求贬为平民,求着离开新锦。
他要和元笙一离开新锦。
数年过去了,他身边的女子出现了了一波又一波新人,可他,像是被着了魔似的,还是一心在元氏身上。
“宋佩 ! ”
朱太后放下佛经,“当年,若是让他离开了新锦,会不会好一些?”
如今因为元氏生出来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永无止境,她一个人,把宫中上下搅得天翻地覆。
宋佩叹了口气,上前扶着她起来,“太后,只道世事难料。”
朱太后 : “罢了,如今一切如何了?”
宋佩回道,“凉国公府已经查封了,在新锦的凉国公府的人,已是在天牢关着。”
“凉国公也关着?”
宋佩点点头,“陛下言国公教导无妨,指使蒋氏生了事端,都关着呢。”
朱太后呵笑了声,“哎,这国公一大把年纪了,遭遇这罪,也不知是蔡氏的福气,还是什么。”
“太后,陛下这次十分生气,妃嫔们都还跪在祠堂前。国公府的人在天牢也没特别的待遇,只怕,不好过。”
朱太后拢着双手,在檀香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脸色凝重着,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曦儿自从被人害过后,便失去了纯良的耐心,下手是狠一些。”
“太后,宋嬷嬷。”
宋锦匆匆跑了进来,“太后。”
“宋锦。”
宋佩喝住她,“多少年来,还冒失着呢,当真以为我不会罚你吗?”
宋锦 : “真是大消息。”
朱太后脸色倒是缓和着,示意她起来说话。
宋锦喘了口气,道 : “奴婢刚去膳房取着点心,听……听到消息,说陛下要问天,开礼祈福,陛下已经传人去若安寺了。”
“什么 ! ”
朱太后拍桌而起,“问天?开礼祈福?”
问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