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春谷,我们走着瞧。”
王三妹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夏春谷,气咻咻的走开了。
她原本以为夏春谷是个性子同子雅一般的人,这些年一直平和相处,彼此都没有为难过。
因而这次“惊天丑闻”,她才迟迟未揭开夏春谷。
而今第一次交锋,便是如此不顺利。
“主儿,和夏皇后说得如何了?”
门口等候的婢女春儿见她怒气冲冲的出来,有些担忧。
王三妹气道 : “那是个不省事的人,心思深沉得很,不简单,她竟然还诅咒阿爹阿兄。”
春儿脸上布满担忧,“那要如何做?”
“主儿,她毕竟是皇后,还是夏国公主,和她撕破的脸,并不好。”
王三妹 : “她犯的是大错,夏国也保不住她。”
“此事,再同元氏说一说。”
春儿抿了下嘴,“主儿,会不会是元氏,不想理会这事情。”
“她如今虽是无名无分的,却一直能陪在陛下身边,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她怕是故意的装聋作哑呢。”
“主儿,若是元氏揭开了这事,伤了于陛下的情分,她是得不偿失的,她一向是聪明的,不会做下这样的蠢事。”
王三妹停下
脚步,一脸震惊的看着春儿。
她原本迷惑不解的地方,被春儿不经意的几句话给点破了。
她恍然大悟,这件事,按着元氏的性子来说,她确实不会插手去管的,她在王府当王妃的时候,便没去管过妾事们的闲事。
她心里在意,只有陛下一人的心意而意。
如今陛下闲暇时间都陪伴她,她实在是没必要去趟这个浑水。
看到自家主儿的神情变化,春儿担心的轻拉了下她的袖子,“主儿,怎么了?”
“你可别呆着了,春儿会害怕的。”
王三妹 :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
是啊,一瞬间想明白了,原本以为元笙一嫉恶如仇,这件事情,她必定会追查到底的。倒是忘记了,她在意的人,是陛下,她在乎的是陛下的心意,旁的事情,她并不太管的。
“主儿明白什么了?”
王三妹 : “回宫去吧,此件事情,我另有打算。”
夏春谷回了自己的皇后殿,见到男子在,不悦之意跃在脸上。
“阿硕,我不是说过了,不要贸然进宫,被人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男子的欢喜之情僵在脸上,结巴的喊了句阿谷。
夏春谷甩开他的手,不悦
道 : “我说过了,我需要时,我会让人出宫寻你。”
“阿谷,是不是有人寻你麻烦了?”
男子上前,轻轻的抚向她肩膀,“阿谷!是谁欺负了?是季九曦吗?”
“住口,不许直呼他的字。”
男子神色一愣,“阿谷 ……你……你是不是真喜欢他?”
夏春谷呼了口气,语气有些不耐烦,“阿硕,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我同他是合作关系。但他是季国君王,这是季国皇后,你直呼其字,太过冒失,不是白白给人抓把柄吗?”
“好,我不喊他的字,也不顾喊他的名。”
男子搂住她的肩膀,语气轻柔,“阿谷,这几日,我很想你的。”
“好了。”
夏春谷推开他,“这是宫中,收敛些,皇后殿都是我的人,也难保不会有多嘴的。”
“你近段时间,不要再入宫了。”
“为什么?”
男子不甘心。
夏春谷 : “王三妹已经发现你的存在了,她不足为惧,但大长公主也常在宫中走动,你想让大长公主也知晓吗?”
“阿谷,就算大长公主知晓了,也没关系的,我们都要离开宫里的,季……陛下晓得也无碍。”
“刘青硕 !
”
夏春谷双目怒视,“你能不能不要任性 !我是皇后,我没离开宫里,都是他的皇后,不管是协议还是什么的,都是皇后。”
“史书册子,我都是不能有污点的皇后。”
第一次见她发怒,刘青硕一时没缓过神。
夏春谷也不再解释,转身进了寝房,把他一个人丢在茶水堂。
奴婢上前道 : “公子,主儿最近睡眠不太,事儿又多,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
“公子,你先回去吧。”
“梨花 ! ”
男人望着关闭的寝门,道 : “最近季九曦,有来看过她吗?是不是留在殿里了?”
他能理解她是事情多而烦闷,可同时也能感受到她的异样,提起季九曦时,她总是多一份在意。
她分明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