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谷眸光闪了闪,否认道 : “我怎么会喜欢他,你别多想了。”
“这是,阿硕,陛下他这些年待我也算敬重。
如今新妃入宫,我贸然离去不妥当,待等些时日,待是学了礼仪,后妃也相处好的时,我们再离开吧。”
“阿谷 !”
男子不太情愿的皱了下眉,“一日复一日,总是有事情,此些事情,你交给慧贵妃就是了。”
夏春谷道:“慧贵妃是商贾出身,礼仪自修都勉强得很,哪里可以教导她人。”
“阿硕。”
夏春谷握住他的双手,“再等等我,陛下已经在暗中挑选皇后了,新后册立不会太久,我们再等等 !”
男子呼了口气,把不情愿压制下,伸手把夏春谷揽在怀里。
“好,听你的。”
男子妥协道。
在他心里,他的阿谷一直是个心中有大义有筹谋的人。
她既在皇后位,便不会偷女—干耍滑,只会守着本分,矜矜业业。
他想早点离开,也是心疼他的阿谷,不想让她再为这些事情烦心烦神。
“阿硕 !”
夏春谷靠在他胸前,双手环在他腰间,“等我们离宫了,去南郡吧。”
男子 : “南郡很远。”
夏春谷 : “听说那儿山多
,水秀,是个好地方。”
男子嗯了声,揽着她的双手微微加了些力度,揽得更紧了一些,“好,你想去哪里都行。”
……
乾正殿,季九曦在批改折子,元笙一在一旁磨墨,有时候,她也会凑近去看一眼,但那些折子的内容,让人觉得头大,太过繁琐,她便也不去想,闲下来,她就在一旁看那些闲谈的故事册子。
子禾这个年纪,最喜欢听小故事了,元笙一时常给她讲些故事。
“奈何圣水 !”
元笙一盯着故事册子中的四个字,不由得出神,那些与之相关联的事情,渐渐的涌入脑海,相关的人,也渐渐出现在脑海。
廖长安三个字,突然就蹦进了脑海里。
廖长安 !章王殿下 !
在季九曦登基的那一年,章王殿下在新锦国监台闹事,拉拢不少臣子,企图将季九曦从帝位上拉下来。
那场反叛,以章王入狱,章王府其余人等贬为宫婢、罚入尚衣宫浣衣结束。
春二月回来新锦,因心情郁结在南山台待至他凯旋归来,期间,未出过南山台半步,更别提打探什么消息了。
这段时间和好以来,忙着顾他顾扶华、子禾,还有众多熟悉的人,元笙一也并未闻过关于廖
长安、朱由妍等人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心中,竟有些异样的感觉。
元笙一侧脸看向身旁之人,他在身边,便是最好的了。
提及那些人的事情,若是伤了二人之间的感情,令他不开心了,自己是一点儿也不想提的。
可那些人,在那几年里,是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存在过,若说完全抛却,也太现实。
这一刻,元笙一觉得有些为难。
“你怎么了?”
季九曦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起眉眼看向她,“是不是困乏了?还是饿了?”
元笙一……他,满心的都是顾念自己,若要为那些人去让他心烦的,真是不该的。
“九曦 !”
元笙一钻进他怀里,双手紧绕在他腰间,面颊埋在他衣襟处。
海棠花香,很好闻,令人心安。
这一生,有他在就好了,其余事情,便不去管吧。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九曦低眉看向怀中的美人儿。
元笙一摇头,“没有,我就是想挨着你。”
“季九曦,我不要和你生分了。”
季九曦笑了声,捏了捏她脸颊,“我与你不会生分的。”
“说吧,刚想问什么?”
季九曦解开她绕在腰间的手,放在手心,“你有心事,直
接告诉我便是,我与你坦诚,无隐瞒。”
“没什么事情!”
元笙一摇晃着脑袋,“没有。”
季九曦余光撇向那本故事册子,那本册子写了什么故事,感觉怀中的人,莫名的脆弱起来。
“笙一 !”
季九曦揽着她坐好,郑重道 : “你若有想问的,问我是最方便的,我也是知晓最多的。”
“你若不问我,而去问旁人,生疏的,是你我。”
“我不希望你去问旁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你的想的,我都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唯一一个。”
“九曦 !”
元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