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盛大,热闹不歇,觥筹交错,好不欢喜,至亥时,宾客们才渐渐散去。
南园,新王妃所在之园。
南园喜庆之色,红烛燃烧,灯笼高挂,人气洋洋。
一身红喜衣的季九曦南园门口伫立在门口许久,等来的,终究是满心失落。
“殿下,该进喜房了。”
佟嬷嬷上前提醒着。
夏国公主已是在房中等候良久。
季九曦嗯了声,转身进了喜房。
房舍的布置,十分奢华。
“殿下,该揭开喜帕了。”
佟嬷嬷递上一根喜杆。
季九曦瞧了那喜杆一眼,又看向那坐在床榻前一身红衣的女子。
他凝望着红衣女子,呆愣出神。
他不禁想起她一身红衣的样子,那是美艳极了。
见过她两次穿喜衣,一次是穿别人的喜衣,一次是穿自己的喜衣,不管哪一次,皆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美则美矣。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是她的许诺。
策马奔腾离去,未曾回头,是她的选择。
这次,她是真不要自己了。
如此盛大的婚事,她偏是离开了季国,也该有所耳闻的,可时至此刻,她仍旧未回来。
“笙一,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季九曦在心中默念一声,悲从心生
,猛的吐了一口鲜血。
佟嬷嬷大惊,“殿下。”
屋内其他的侍女,也是惊的不知所措,“殿下。”
察觉到血腥味,夏国公主顾不及礼仪了,一把掀开了头上的喜帕子,见到他嘴角的血迹,惊道 :“殿下。”
“殿下,您如何了?”
夏春谷起身迎上,“殿下。”
季九曦退开一步,罢了罢手,“公主勿污了衣袖。”
夏春谷: “殿下。”
“不碍事。”
季九曦摇了摇头,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只是最近劳累了。”
“公主,今夜还请早些歇息,来日,再续今夜事。”
夏春谷 : “殿……殿下……”
佟嬷嬷见机说和道 : “公主,殿下是怕扰了公主的兴致,殿下劳累,又饮了酒,怕不能尽兴,今夜公主还请好好歇息。”
“公主既是入府了,日后恩爱欢喜的日子,还有许多。”
夏春谷是聪明人,知道佟嬷嬷的意思,更知晓季九曦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
且,闹下去,只会僵持不下,连着面上的和谐也会失去。
她便是顺着台阶下了,拘礼道 : “那春谷恭送殿下。”
季九曦离开后,春谷公主身边的婢女,不禁埋怨起来,“公主,殿下便
是身子不适,也该留在公主这儿的,怎么能离去呢。”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伤了夏国的颜面 ! ”
“不至于。”
夏春谷饮了口茶,“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另外一婆子,思虑得更深远一些,担忧的是其他事情。
“王妃,殿下的病,瞧着不是装的,那呕血的颜色,不太正常。”
婆子拿着帕子,沾了一些地上的血迹。
他这一提醒,夏春谷也认真起来,“他会不会是数十年前的伤还没好全?还是复发了?”
婆子 : “宫中的焦太医,对解毒,颇有造诣,不如派人送回去,询问一二。”
“婆婆,你也太谨慎了吧,静王还壮年时期呢,便是有什么毒,也无大碍的。”
婢女说道。
婆子拍了下脑门一下,“梨花,休得这般粗枝大叶。”
“大业在前,不得不谨慎行事 ! ”
婢女: “公主,倘若静王身子骨当真不行,那我们岂不是压错了宝?”
夏春谷 : “梨花,我们入了静王府,称呼便是改了。”
“还有,我既是嫁进来了,便是谋求对静王府好的,便是他有疾,我们也是想办法解决,而不是逃避。”
婆子点点头,“王妃说的是,老奴也
是这样想的。”
“王妃 ! ”
门口一道清爽的声音响起。
数人抬眼往去,那是位漂亮的婢女,静王身边姿色最出众的婢女,名唤珍珠。
夏春谷微微一笑,“珍珠,进来吧,可是有何事?”
珍珠作揖行礼,“殿下派奴婢来送一件物品。”
“殿下还问,王妃明日早膳想吃什么,让奴婢先准备着。”
夏公主 : “珍珠,你按着殿下的口味准备便好。殿下可是回西园了?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