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娘! ”
季照光怒视着她,“季和十年的事情,我会瞒着,可不代表,你可以故技重施。”
“梨花醉,我只是吓唬她的,也是吓唬九曦的。你怎么能借我的手,真给她下药! ”
“她如此,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你于心何安!她的母亲,与你也是故交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陛下! ”
李太妃放下手中茶杯,抬眼看着他,呵笑了声。
“陛下真是天真,帝位,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事,您如今心疼,可真是太晚了。”
“您是见自己的九弟,又疯了,于心不忍了?还此事令您想起了季和十年的事情?让您看到了自己的自私行为,您恼怒了?”
“陛下,那些事,做下了,就是一个烙印在,陛下别想着遮羞一样的遮住那些肮脏事! ”
“您也别想着与您的九弟,重修旧好。
兄友弟恭,在您那晚没阻止时,就不复存在了,也永远不可能挽回。”
“李乔娘! ”
季照光厉声喝了声。
李太妃无所畏惧,坦然自若,慢慢道:“陛下,我的年纪大了点,耳朵还好使呢,您不必喊这么大声。”
季照光握着手中杯子,咯咯作响。
“你真是疯透了,该去若安寺修行的,不是宋太妃,是你这个毒辣的女人。”
“陛下 ……”
李太妃笑得一脸温和,“陛下想杀我?陛下,是怕人戳穿了当年的事情吧。”
“也是,陛下,您杀了我,也就没有人清楚九皇子为何受伤,为何不被看好的六皇子,成了太子了。”
“先帝当年不止一次说过立贤不立嫡长呢,这话,断送了本该属于六皇子的太子之位。”
“因为先帝的话,众人都不关注六皇子了。欸……当年的太子,众人翘首以盼的是九皇子,退而是大皇子,五皇子。”
“陛下,您说说,六皇子,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东宫太子了呢?”
“我看你是疯了! ”
季照光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甩袖子,转身时,道 : “去新州安享年吧。”
“齐儿的正妃定下来,你便一起跟着去。李太妃心疼孙儿,特意伴随着,也是一段佳话。”
“齐儿的封号,便是善吧。盼他记得善行,以赎你这些年的罪过。”
……
数日后。
城北的一座小府邸,有茶水飘香,沁人心脾。
府邸前后各有一个院子,院子不大,却布置得很好,林木花草,亭台茶阁,错落有致,不难看出,这府邸的主人,是懂得闲情逸致的。
婢女正在洗着果子,见主子回来了,立马擦净的手,迎接上去。
“大
人,今日更早回来了,先喝茶,奴婢新烹煮的。”
“不必 !”
白衣男子罢了罢手,“元姑娘如何了?今日可醒过来了?”
婢女摇摇头,“元姑娘一直睡着,怕是不愿意醒来,身子应该是复原了。”
白衣男子罢了罢手,“去煮个汤,要清甜,不能油腻,一会儿端来。”
婢女见主子如此上心,便嗯了声,奴婢准备去了。
白衣男子在屋里停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多年未见,岂料再见,是这样的局面。
她一身伤痕的来到府里,说求住数日。
白衣男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是遭遇了什么样的祸事,才要求助自己呢。
她的身份,是那样的高贵。
如今,静王府、昭间台四处寻人,他心中的困惑,并没有减轻。
“元姑娘……你该醒来了。”
白衣男子立在床头,“今日,臣去教幺儿、欢兮两位郡主说画画,见到了小世子,小世子一身黑衣,在舞剑,模样儿,十分娇小,可那脸上,却是不服输的样子。”
“臣不知你与王爷之间发生了何事,但臣知道,王爷很记挂你。”
白衣男子说了一些话,便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元笙一并未昏迷,只是不愿意醒来,他知道,他特意说了些话,盼着她愿意醒来。
她终日睡着,不是个事儿,日子久了,身子会熬不住了。
他知道那些话,她听得见,但他也不想直接迫使她醒来,便是每日的过来说几句话,说些关于王府的事情。
白衣男子走后不久,床榻上的元笙一醒来了双眼。
此刻,脑袋还昏沉得厉害,眼睛看东西,也总觉得花花的,可比这心里的伤,这些,都不足挂齿。
她无法忘记那晚的事情,那晚可怕的遭遇。
“九曦……”
元笙一喃喃道: “你我之间,不要见了,我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