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细看向地上的果核,果核旁边,有马蹄印子。
马蹄印子大小不一,显然不是同一匹马。
“十一娘 ……”
“十一娘 ……”
小竹一边叫嚷着,一边四处寻找,看到草丛中一动不动的元十一娘时,小竹尖叫出声。
声音尖细而惨烈,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腾扑腾的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这尖叫声,因的策马奔腾的朱天景紧急的勒马。
那声音,是小竹的,他听出来的。
他慌慌张张的从马背上下来,脸色苍白,他害怕的走向那哭泣之声。
他惊道莫非自己还是来晚了?
数月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地方,以这样的方式,朱天景直接的呕了一口血。
“十一娘 ……”
他双手颤抖得抚着那沉睡的人,“十一娘……怎么会这样! ”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 ”
莫一返回来,见此一幕,心中一阵抽痛。
那个沉默不爱笑的王妃,亦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做抵抗。
元家的人,都是宁死不屈。
元老将军,临终时,大抵也是如此吧。
莫一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行礼。
三月初五。
延禧殿。
戊时一刻 !
朱太后正在用午膳时,朱天景提着一柄剑,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那剑,直直插在那红檀香木上。
宫婢大惊,
不知所措。
和儿立马护着太后,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言道 : “四公子,这是延禧殿 ! ”
朱天景 : “我知道这是哪里 ! ”
他如此怒状,朱太后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她挥手屏退着殿内的婢子,连着和儿也出去了。
朱太后一脸不知情的问道 : “天景在北安,如何回来了?”
朱天景 : “姑姑,事已至此,您还要装聋作哑吗?”
“你为何不肯放过元家,为何不放过她 ! ”
朱太后脸色威严,敲了敲桌子。
她喝道 : “天景,你在和谁说话?朱家的教养,便是让你如此指摘长辈的吗?”
“长辈?”
朱天景呵笑一声,“您是长辈?您还是天景的姑姑吗?那个仁慈的人?”
“您如今是太后,只是太后,心狠手辣的太后,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太后 ! ”
“放肆 ! ”
朱太后怒扫他一个耳光,指责道 : “你这不成器的样子,对得起朱国公二字吗?你的朱家最正宗嫡子,却是什么行径 ! ”
“心思不在仕途上,反而为了一个有夫之妇的发狂,朱家,会败在你的手上 ! ”
朱天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
他一脸怒气,道 : “太后,您是承认了?是您杀了
元老将军,杀了元十一娘 ! ”
朱太后反驳道 : “胡扯 !我从未做过那些事情 ! ”
“从未?”
朱天景指着屋外的门,嘶声道 : “你若是未做过,便让宋佩出来。”
“太后,旁人不知道,我们朱氏之人,还不清楚宋佩的底细吗?”
宋佩,是朱氏一族暗影的领队人,原名暗佩。
暗佩,有一双胎的姐姐,为宋佩。宋佩是一直跟随在朱丽华的身边。
后,朱氏丽华成为皇后,宋佩生了病,暗佩便卸任了在暗影的暗影长身份,以宋佩身份留在宫中。
宋佩、暗佩容颜一致。
朱太后脸色一变,怒斥道 : “天景,你不学无术,便是罢了,若是口无遮拦,姑姑可不会宽宥你。”
朱天景无所畏惧的甩了甩手,道 : “太后,我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不管朱府的事情,是我不想管。”
“太乱了,我不想混进去,可这不代表,我不清楚那些事情。”
“太后,您已经位高权重了,您为什么还要如此,元氏一族,忠心耿耿,从未生二心。”
“元十一娘,只是个女子,你为何就不肯放过她呢?她受得苦难,还不够多吗?”
“当年,您为了控制元家,以赐婚二字,把元十一娘困在新锦,如今,想用她挑起矛盾,又害了她,您
的心,真是那琉璃瓦做的,冰冷无情 ! ”
“天景 ! ”
朱太后怒摔了了一个杯子,呵斥道 ,“瞧瞧你现在发疯的样子,便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 ”
朱由妍听闻弟弟朱天景提了剑闯入延禧殿,忙是急急忙忙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