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红衣女子安安静静的躺着,那脸上的清清平平之色,仿佛是人还在着,只是睡着了一般。
她带着淡淡的妆容,是如初见般的明媚耀人。
西子雅瞧着元笙一,不由得想起了昔日的事情,那些日子,是多么的有趣欢乐,而现在,她一动不动的躺在这,仿若是做梦一般。
此事情,怎么得就发生得这般突然了呢。
“姐姐……”
西子雅扶着棺沿,心里泛酸,道 : “姐姐,我也想念你了。我此番回来,才几个月呢,我们还没好好说说话,怎么就又去了。”
“姐姐,殿下如今的性子,是越发的难琢磨了。
姐姐,你得醒来劝他,如今,能劝住他的人,只有你了。”
“姐姐,你可一定要醒来,无论如何都要醒来,殿下在等你,扶华在等你。”
“慧侧妃……”
阿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听起来有几分着急。
西子雅抚了抚眼角的泪珠,咳了声,稳了稳情绪,道 : “何事?”
阿晴 : “朱二国公的夫人来了。”
朱二国公的夫人,正是朱纯儿的阿娘。
殿下处置了朱氏,西子雅料想着二国公家不会这般善罢甘休,但如此迅速便是来了,也是有些惊讶。
西子雅 : “我马上便来,去叮嘱简侧妃,叫他照顾好安华。”
阿晴 :
“是,慧侧妃。”
西子雅来到北园时,二国公夫人正在屋里撒泼骂人呢。
朱大小姐朱凤儿也在屋内。
西子雅敛着衣摆作揖,“小辈见过国公夫人,请夫人安。请大小姐安。”
朱二国公夫人哼了声,道 : “慧侧妃终于是来了,老身还以为,慧侧妃如今是准王妃了,是看不上老身了。”
“夫人严重了 ! ”
西子雅接过青萍盏好的茶,双手奉上,道 : “夫人,妾身是在处理一些琐事,耽误了事情,绝对无不敬重的意思。”
“至于王妃之说,更是无中生有之事。”
“无中生有?”
朱二国公夫人横了她一眼,不满道 : “如今安华养在你的名下,世子扶华也记在你的名下。”
她上下打量了西子雅一眼,哼道 : “年纪小小的,可也要懂得有所收敛,如此霸占着,可也要有福气应下才是。”
“国公夫人 ! ”
西子雅朝他作揖行礼,不卑不亢道 : “王府之事,自有王府之道,妾身是小辈,却也是无需要向国公夫人汇报的。”
“不过,既是国公夫人关心,妾身便是说一说,安华与扶华,皆是王妃的血脉,自是记在王妃元氏的名下,妾身为王府慧侧妃,是代行王妃之责照顾扶华与安华,如此,夫人可明了了?”
朱二
国公夫人哪里肯这样被人压下气势呢,隔离还是个小辈。
她当即打翻手中的茶杯,道 : “好个伶牙俐齿的侧妃,老身不过随口一问,你便如此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是有什么宿旧怨恨呢。”
“国公夫人,你怎么如此无理呢,侧妃哪里蛮横无理了,怎么黑白都被你说了。”
青萍本来心中便是有怨气,见二国公夫人故意为难,便是忍不住一顿回话,旁边的人都拉不住她。
朱国公夫人恼怒的一拍桌子,哼道 : “静王府真是好叫养了 !随便一个外套都可以犯上作乱的,怪不得我的女儿,受尽委屈。”
“此事……”
她合手作着恭敬之态,朝高上之位处作礼,道 : “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必要请太后娘娘做主。”
“我女儿无甚过错,竟受此侮辱,还降为宝林,位份屈居在一个养花的婢女之下,太不成体统了。”
西子雅不慌不忙道 : “静王,也算是自幼在太后身边教养长大的,行为处事,必是有凭有据,此事,殿下是严厉一些,也是朱宝林有错在先。”
“你……”
朱二国公夫人气到脸色铁青,推搡了西子雅一下,道 : “好啊好,静王府如今的主事人,是个如此口齿伶俐的人……”
“此事,还必要请太后娘
娘与皇后娘娘做主,让众人瞧瞧,慧侧妃是如何欺老的。”
佟嬷嬷上前恭敬作揖后,挡在了慧侧妃身前,她道 : “这是静王府,不是二国公府,还请国公府夫人自重。”
“另外,朱宝林既是入了王府,一切规章,便是按着王府的来。”
“若是宝林觉得受了委屈,要请娘家人做主,那按季国的规章,此事也该先请人禀明了王妃,得王妃首肯,再入府拜见王妃,之后再是见夏宝林。
王妃病重,府中一切事情有慧侧妃代理,那一切,便该禀明/慧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