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一:“陛下,可所有期待,只是此事,要求真心,为避免忘记投棋,请允许李妈妈留在您身边,由李妈妈来投棋。”
季照光本来便没有要投机取巧的心思,此事情,自然是一口应下的。
厅堂里,朱由妍抿了一口茶,心神不宁,担忧道:“笙一,此计可行?”
“皇后姐姐,请您相信我,陛下其实是看重您的,只是不自知而已。”
“此事,还需您配合就是,你这三日,便别见陛下了,可让身边送膳点去,只是您别亲自去,便是陛下来找你,你也寻理由推脱了。”
朱由妍大惊,“笙一,这……这可是大不敬罪过。”
在她看来,季照光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不可冒犯,再者,是夫君,妻得淑慧,不可违背。
元笙一:“皇后姐姐,你一直顾及他人的心思,该考虑您自己,你既是把他看得重过一切,为何便不能成全自己呢?”
“您得让陛下知道,您不是一尊菩萨,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会难过,会吃醋,会委屈……”
“娘娘,人生不过百年,万般荣耀,百年后,皆是一抔黄土罢了,你当年规规矩矩的皇后数十年了,该为自己想一想。
”
元笙一离开皇后殿许久了,朱由妍还在沉浸在她的话里。
那些话,朱由妍总觉得过于离经叛道了一些,可她,又何尝不想,自己的一心一意,也能得到同样的热爱呢。
朱由妍望着窗外的夕阳,喃喃自语道:“我也能如此吗?”
喜嬷嬷提了茶点过来,见她伫立在窗前发愣着,便是放轻了步子。
她轻声道:“娘娘可还是在忧愁陛下的事情?陛下有神明庇佑,必然能快快好起来的。”
“喜嬷嬷……”
朱由妍转身看向她,道:“你也是接触过静王妃的人了,觉得静王妃如何?”
喜嬷嬷顿了下,随意淡淡一笑,“娘娘,新锦女子,以温婉含蓄为淑良的,静王妃,与此是不同的,不过,她倒是心善。”
朱由妍敛了敛衣袖,叹了口气。
在喜嬷嬷的抚着下,她在檀香木的长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敛了敛衣袖,端正的坐着,她道:“静王妃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便是可行的。”
喜嬷嬷:“这倒像是静王妃能说出来的话。”
日头已是落到墙角的下了,夜晚来临了。
喜嬷嬷看了看茶点,提醒道:“娘娘,时辰到了,陛下该是吃茶点
了。”
朱由妍照顾陛下,一向是尽心尽力、亲力亲为,喜嬷嬷深知她的习性,便是特意提醒着。
朱由妍罢了罢手,“今日让进恩送去了。”
喜嬷嬷一愣,见她已是合上了双眼,便道:“是,娘娘。”
她想,大概皇后娘娘是真的累乏了。
操持六宫事务,又要照顾陛下与两位皇子,哪里能不累呢。
一会儿,喜嬷嬷折返回来,还未汇报着陛下的情况呢,朱由妍便罢了罢手,道:“我有些乏了,让人抬水进来,我想泡泡热水。”
喜嬷嬷虽是诧异,却也没多问,照着吩咐行事。
乾正殿。
亥时一刻,季照光于睡梦中醒来,瞧着殿前的人是南鸢,他便问:“皇后可来了?”
今日,除了晨初时,他还未见过皇后。
元南鸢回话:“陛下,娘娘今日着了风寒,怕过病气给陛下,便是不过来了,差了人送了一些汤膳过来,陛下可要试试?”
季照光摇了摇头,他道:“皇后是辛苦的。”
“南鸢,传朕的旨意,差郭太医去瞧一瞧皇后,开些好的方子。”
“另外,明日,让良妃帮着皇后操持后宫的事项。”
南鸢:“是,陛下。”
她在一旁
照顾着,待是季照光睡熟了,她才退出去。
她走向那偏殿,朝李妈妈比划了个手势。
李妈妈便把六颗棋子投入白瓷罐子里。
元南鸢有些不确定这方法是否有效,脸色担忧起来。
她道:“李妈妈,此法子,是否可行?陛下可会生气?”
李妈妈宽慰道:“娘娘不必忧心,王妃不会胡来的,这必然有她的道理。”
“今日,才半日的时间,陛下便提了皇后不下二十次,娘娘,大可以放心的。”
元南鸢:“阿姐是聪敏的,只是,我怕着皇后娘娘明日会担心而过来。”
元南鸢是跟在朱由妍身边数年的人,朱由妍对陛下的深情厚义,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李妈妈:“王妃这个已是嘱咐的。”
李妈妈打开旁边的食盒,里面放了数十本的图册子。
“这是奴婢今日去太皇太后处借来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