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引了一口酒后,吖了吖嘴皮子,道:“姜是老的辣,酒是年岁长的香。”
“长安呀,你们,算计算去,都最后败给了她。她可真是不简单的人。”
廖长安握紧手中的玉笛,道:“是我们都小瞧她了,这可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十年之前,为了稳固自己的皇后之位,她能下手对内定的太子下手,如今,为了稳固太后的位置,便也不会顾惜皇上的脸面了。”
“亲生之子,尚且如此狠心,偏是我们这些异腹的亲王,日后不知道是何种下场。”
长清吧唧吧唧了嘴皮子,道:“还需要日后吗?璃王殿下在国监台关着呢。”
廖长安凝着眉头,眺望着远处,远处是越发的热闹了,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太后身边的婢子,正在给百姓发放铜钱,一人一串铜钱。
太后还言今日是个好日子,今日出生的,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可去街道衙门处登记,由着衙门发放一些‘喜庆之物’。
宋佩高喊道:“有所生新孩者,每户可得十斤大米、十斤绿豆、五斤红枣干、十斤瓜果蔬菜。太后已是下大旨意,各位有喜之人,皆是可去认领。”
众人欢呼:“太后仁爱,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一脸慈
祥,她罢了罢手,示意着大伙儿安静下来。
她道:“今日新生孩子着,每户按刚才所言领取物品,若是双生胎儿,可领取双倍物品。
除去新生儿,若是有身孕者,亦可登记领取。
季国的盛世,需要你们来维持,亦是需要后代来延续,此些物品,不论是何身份,皆是可以领取。”
“太后娘娘,奴隶可领取吗?”
人群中,一长相粗狂的男子呼道,“我与娘子,都是奴隶!”
奴隶二字一出,这热热闹闹的地方立马的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着,心里有所期待,更多的是担忧。
奴隶胆敢要赏赐,这无疑是把脖子伸到大刀下,随时会丢掉那低贱的生命。
朱太后却是慈爱的笑了,抬着手,道:“自然可以,生育子嗣者为大,奴隶者,现确认有孕者,可至县衙门者登记,可升为农奴。”
奴隶者,无人身自由,更无经济自由,辛苦所得,需得全部上缴。
农奴,虽亦身份低微,却有少许经济自由,辛苦所得,缴纳后,可留存部分,遇上欺辱、谩骂之事,农奴可至衙门处状告,农奴,身手矫健者,亦可申请参军训练,谋求功名。
由着奴隶,变成农奴,无疑是上了一个台阶。
奴隶高喊感恩,跪拜作揖。
众人也道:太
后圣明,太后仁慈。
朱太后:“诸位请起,今日是元家的好日子,此些事情,也是要大家铭记元老将军的功德。”
众人:太后圣明,元老将军威武。
朱太后正要上轿撵时,一女子从推开禁卫军,从外侧硬挤了进来,扑通一声跌到在地。
宋佩:“是何情况,如此莽撞?”
太后欸了一声,道:“不必严肃,且说说是什么情况?起来说话。”
女子磕头谢恩,“奴婢谢过太后娘娘,太后千岁。”
“太后,奴婢乃揽月楼一歌伎,一公子本是要替奴婢赎身,却料变了心意。
奴婢不求自己脱离乐籍,想替腹中孩子求个恩德。
太后福泽天下,奴婢恳求太后也福泽下奴婢的孩子,许她成为普通女子。”
未得赎身的乐籍女子而诞下的孩子,照着规矩,只能养在青 /楼,成为乐籍女子。
乐籍女子,向来低人一等,受尽了白眼。
太后顿了一刻,道:“起身吧,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起身,“奴婢春怜。”
朱太后:“春怜,倒是惹人怜爱。
瞧着是个机灵的人,你的事情,哀家会让人查探一下,若是属实,可帮你腹中孩子脱去乐籍。”
春怜跪谢,“太后仁爱,福泽千千万人,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罢了罢
手,道:“女子乐籍,连带之事,确实残忍了一些,幼孩无辜,天性纯良,不该这般定型。”
“国师,章规典法中,关于此些,需要改一改。
如今,便是这般规定‘凡乐籍之子女,母无甚过错者,子女康健者,若是想脱籍者,子女可脱也籍 ’,此考量过者举措,便是由国监台负责,国师,你便是找些合适的人,处理这些事情。”
一身官服站立在旁侧的国师大人向和忙是作揖,“老臣遵命。”
太后思考片刻:“哀家记得元家六公子元朗,是在国监台任职的?”
国师点头:“元朗,为国监台郎中,与段文清,负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