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安抬头,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难以置信的语气道:“你认为是我在陷害季意中?”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吃惊,脸色也是颇受震撼。
像是从未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一般。
眼神中还有一些小受伤。
元笙一:“璃王绝不可能做下那样的事情。”
啪嗒一声,廖长安手中的毛笔断裂成了了两节。
廖长安脸色变得有些厉色,他道:“如果不是他犯下的错。
偏是有人陷害,那人为何不能是季九曦?”
“笙儿,你同待了二十多天,便忘记他的手段了吗?
他比我更有野心,更能不动声色的做这些事情!”
元笙一心直口快道:“他不会。”
“他不会?”
廖长安走至她面前,对视着他,审视的眼神,道:“你以为他同你待了二十多天,他便无辜便清白了吗?
他的人在新锦,他完全可以让人去做这些事情。”
廖长安见她出现时,心里本还有些欢喜的,她主动回来,他还问问她饿不饿?要不要传膳?
却见听到这些话,他忍不住的生气起来,一向对她都很温和的他,语气都变得重了。
元笙一脸色凝重,道:“长安,当真不是你做的
?”
“我说过我帮你,但是璃王殿下这般无辜的人,不应该牵扯进来。”
廖长安一甩袖子,挺着腰杆子,正色道:“此事与我毫无干系,你若不来找我,我还以为是季九曦动的手呢。”
大概是怕人不信自己,或许也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举起右手发誓道:“若此事是我廖长安的做的,叫我在这里不得好死。”
他看向元笙一的眼神带着一丝委屈,仿佛受了冤案的人是他一般。
元笙一消散了一些怒气,拍了他的手袖一下,道:“你解释清楚就行了,何必发毒誓!”
廖长安:“你从心里便认定我是不择手段的人!”
“笙儿!”
廖长安双手按着她胳膊。
他语重心长道:“你在乎的人,太多了,关心的事情太多了。
你护着朱天景,他是十一娘的青梅竹马,我理解。
你护着元家我理解。
你此刻关心璃王殿下,又是什么理?”
元笙一:“璃王殿下,不应该蒙此冤尘。”
他都离开新锦了去封地了,却还是染上这些是非。
总是令人有些心闷闷的。
便像是看到一株雪莲花盛开得极好,非有人上去踩它一脚,这……
“笙儿,
世间蒙冤的人太多了,清白的人受委屈的太多了。
那一年前的在天牢你的,你不清白吗?
这世间有太多的这些事情,大家自我强大,自求多福,顾不上别人的。”
“更何况,这件事,璃王殿下是否清白还是待定的!”
“我们的路还很长,没有璃王,会有其他王爷……你不应该如此意气用事,如此莽撞的!”
“在天牢中,其他人可来救你?”
“世人都只护着自己在乎的、对自己有利的,你又何必去管他们的死活!”
他像是哥哥教导着妹妹一样的殷切,眼神里透着关怀。
元笙一:“此事,是我莽撞了,但璃王殿下,他不该如此!”
“你救不了他!”
廖长安拿起一旁的折子,“璃王已认罪,皇命已下!盖棺定论,不可能有变的,你若是掺和进去,多一个伤亡罢了。”
折子上写的日期,是几日之前。
照此算,璃王私自开采铜矿、意图谋反的消息,只怕是传遍了各大城郡。
元笙一怎么也没想到,牵扯到的王爷,会是最不可能的璃王殿下。
廖长安:“此事,陛下已经开过大朝会,是璃王主动认错,所以,哪怕如今你去找陛下
也没有用!”
元笙一:“璃王会死吗?”
廖长安摇摇头,“不知,不死,便是终身囚禁在国监台吧,那样,或许,会生不如死!”
“不过,璃王妃及璃王妾室,免受了牵连之罪,只是贬为庶民!也算是个消息了。季照光还是想用仁爱治世的。”
廖长安扶着她坐下,盏了一杯温茶放在她手心。
“笙儿,你这般急急的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廖长安拔下她发髻上的一朵小紫罗花。
紫罗花花语言:永恒的爱、我喜欢你、你永远在我心中……
廖长安双眼看着元笙一,手却捏碎了花株。
元笙一心中一震,双手紧了紧。
廖长安沉声道:“这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