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生得花容月貌,颇有夫人当年的风采,一颦一笑之间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可侧妃,却没继承到夫人的性子,心里儿不够坚强,也缺少一些谋略。
侧妃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情情爱爱的事情之上。失去爱人的宠爱,她便是萎靡不振,失去了生机,失去了光彩。
女子,何苦如此多情。
夜深,亥时正。
元笙一沐浴时,李妈妈瞧见她膝盖上的淤青,大吃一惊。
“王妃,说好今日不动手脚的,你这是如何了?”
膝盖上紫青色的那么一大片,这可要让人心疼怀里。
这阿晴和小竹,怎么都没看住人呢。
元笙一:“无事,不是今日摔的,是昨日晚上,撞倒了桌凳上,那梨花木的大桌凳,实在是太坚硬了。”
李妈妈瞧了一眼那梨花木的桌椅,放在那样的位置里,怎么就会撞上去的。
“李妈妈,不是这屋里的,是季九曦殿里的。”
“他昨日不知怎么的,只留了两盏烛灯,实在是没看清楚。”
“王妃,那你可差人去点亮烛火,这可要心疼死老奴了。”
李妈妈连忙拿来跌打损伤的药水,倒在帕子上,小心的擦拭着。
“王妃,可忍着一些,这要
用力的压一压,才容易去淤青。”
元笙一刚想说没事的,下一秒,不由得疼的龇牙咧嘴,泪珠满脸。
李妈妈的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这可比作昨夜撞击到的时候还疼痛万分呢。
李妈妈:“王妃,这样推开,更容易散开淤青。”
“是很痛的,王妃下次可小心些,别再撞着了。”
元笙一:“……就你这个手劲儿,我可不敢再撞到了。”
瞧见王妃笑了,也开起了玩笑,心情似乎舒畅了不少,李妈妈也跟着心里明朗起来。
她道:“王妃,可要多笑笑,王妃是老奴见过笑起来最纯真无邪的姑娘。”
“李妈妈,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吹捧了。帮我那件黑色的外衣过来。男士袍子的。”
那是外出的衣裳。
李妈妈:“王妃今夜还过去?”
元笙一:“过去吧,我今日出去买了一些干货,我带去给他,还有一个香袋。”
“昨夜,王爷待你可好?”
李妈妈拿来外衣,一边更衣一边试探性的问道。
元笙一点点头,“还算好的。”
“我不生他的气了。李妈妈,季九曦有他的难处。其实,我早该发现的。”
“若是我早些发现,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
情来。”
“王妃!”
李妈妈握住她的手,轻拍了拍手背,慈爱的神色道:“许多事情,都是经历过后才渐渐明朗。”
“历经一些事情,磨磨心性也是好的。”
“王妃,万事万物,都有其定数,但都躲不过心诚则灵。
只要真心的认真对待,总会得偿所愿,其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不过是一些些的磨炼罢了,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听到李妈妈这般说,元笙一很是感动。
李妈妈,在自己落魄时,默默陪在身边,在自己得意欢喜时,她在身边,如今低谷人人避开时,她还是不离不弃。
无论何时,她都耐心的教导自己,言辞诚恳,情真意切。
她总是护着自己,宠着自己。
“李妈妈,能遇见你,真是我之幸事。”
李妈妈伸手拥住她。
“李妈妈,你便是我在王府的阿娘,你的教诲,我铭记于心。”
“王妃,老奴如何当得起呢!”
“李妈妈,你是当得起的。”
元笙一从柜子中取来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玉石。
青玉玉石。
这玉石,原本是有两块的,一块做成了海棠玉坠子,赠送给了季九曦。
而这,是剩下的另外一块
。
元笙一把青玉玉石放在她手心里,“李妈妈,此玉石,可打磨成一玉镯子,或者是一对耳环。”
“你挑个喜欢的样式,让工匠去打磨。”
李妈妈还没来得及拒绝,元笙一便说不许拒绝。
看到王妃提着小篮子,满心欢喜的出了寝殿,她心里,是又喜又酸。
王妃性纯,偏是嫁来了这静王府里,受尽了委屈。
“王妃,奴定当好好守护你。”
西园。
元笙一停在狗洞外侧,摇头道这总钻狗洞不是个法子。
这可要有其他的路子进去才好。
这近附近的树太高了,若是爬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