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一:“我走,可以,但是,季九曦,她的孩子,不能叫扶华。”
元笙一紧着脸色,双手紧紧握,再三道:“不能叫扶华,她的孩子,不可以叫扶华。”
季九曦叹了口气,道:“名字,不过一个称呼,你不必如此介怀。”
“季九曦!”
元笙一瞪着他,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我说不准就不准。”
“我不允许!季九曦,你敢当让她的孩子叫扶华!我一辈子让你见不到扶华!”
“我要恨你一辈子!”
刚才,她说不爱自己了。
现在,她说要恨自己一辈子。
季九曦拧着眉头,呼吸急促了几分,他脸色痛苦的看着怀里的女人,道:“元笙一,你究竟想如何?”
他心里,是针扎一样的疼痛,脑袋也痛。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知道那些痛苦从何而来,可那些痛苦却压制的他透不过气来,让他呼吸不能,十分难受。
“是我想如何吗”
元笙一抿了抿唇,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吗?”瞧见他脖子上挂的玉坠子,那海棠花的玉坠子。
元笙一伸手触上那脖子上的吊坠,用力的扯拉下来。
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猩红
的划痕,他吃痛的肩膀都抖动了下。
元笙一握着玉坠子,道:“季九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要撇开自己的一切,既然要和蔡如意情浓义浓,为何佩带着玉镯子。
自己送他的海棠玉坠子。
季九曦立马放下她。
他神色紧张的盯着那玉坠子,道警告道:“元笙一,你不要再疯了。”
季九曦一把夺走那坠子,异常珍视的看了一眼,生怕那坠子有损坏似的。
他紧张的把玉坠子塞进怀里。藏好!
他,与她拉开了距离。
季九曦转身背对着她,他抬了抬手,道:“你回去东园!要么出府回去国公府。”
“不要出来害人了。”
“我不会爱你,你我言尽于此,此生不见。”
元笙一脚步不稳的后退了几步,满目绝望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道:“好,我走,季九曦,我走就是了。”
小竹忙扶住元笙一,摇摇欲坠的元笙一。
两个小身影颤颤巍巍的走着,向门口的方向走着。
走至门槛处,元笙一停下脚步,她道:“季九曦,你我,是不必再见了。”
“但不管你我如何怨恨,她的孩子,都不准叫扶华。”
“你要是敢叫他扶华,你别怪我下
手无情。”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让你见不到扶华。”
众人……
王妃真是疯魔了。
竟然对小孩子都不放过,竟然堂而皇之的表达弑杀妾室腹中男婴儿的决心。
真是其心可诛啊!
元笙一走至北园大门,再也撑不住了,便是两眼一抹黑,倒在了地上。
听到风声的李妈妈等人赶来见到这一幕,个个是又震惊又心疼。
王妃这是经历了什么,外衣没了,各首饰没了,头发还披散着。
双手血迹斑斑,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
静王妃大闹妾室安侧妃的园子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新锦。
烧衣之举、簪子伤人、诅咒妾室之子,种种行径,无一不是歹毒至极。
其心叵测,其心可诛。
人人都道,静王妃爱而不得,怕是疯魔了。
延禧殿。
太后坐于椅子上,听着张嬷嬷念着刘嬷嬷的折子,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嬷嬷还未念完折子,她便是起身一把夺走折子,用力的扔在地上,愤懑的踩了两脚。
她气愤不已,道:“哀家看元氏是彻底疯了。越来越疯!”
“元氏怎么你能做出这些事情来。亏得当初哀家还觉得她是个心善得体的人。
亏得九曦此
前还为了她求来了圣旨。”
“她简直是丢尽了元家的脸面。”
太后盛怒,众宫女把头压的低低的,不敢抬头,更不敢发生一些声音来。
朱太后:“和儿,磨墨,元氏,哀家是不能把她留在王妃了,届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朱太后飞快的写下了了废除静王妃的折子,毫不犹豫的盖上了玉玺印。
朱太后:“静王妃元氏,德行失序,实在不堪王妃一职,去告知陛下与皇后,尽快定夺。”
和儿接过折子,正要出去时,宋佩嬷嬷进来了。
宋佩嬷嬷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