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一用力的在簪子上踩了几脚,兔子玉簪不堪其力,断成四五节,十分零碎。
季九曦重重的喘了口气,拽起她的手扯拉着她进了最近的房间。
他关上门,逼视着身侧的人,恼怒不已,最终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他厉声道:“元十一娘,你当真以为我季九曦稀罕你!你要滚便滚!少在这里做出这些姿态。”
“我根本不稀罕你,从前我就不稀罕娶你,如今也不稀罕留你。”
“你最好安分一些,别逼我杀了你。”
“季……季九曦!”
见他如此说话,元笙一禁不住落下泪珠,“你……你无情无义……你对不起我……”
“元笙一,是你对不起我!”
季九曦厌恶的瞪着她。
元笙一哭笑一声,吸了吸鼻子,道:“季九曦,我对不起的,只有我自己,我不该喜欢你的,我不该留下来的。”
元笙一:“……休弃与否,随你心意,我不会再爱你了。”
“季九曦,我再也不想爱你了,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她合上眼睛,泪珠簌簌落下,滴在他手的虎口处。
她满脸悲戚,十分心伤。
季九曦动了动唇,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
此刻心口
处闷痛得厉害。
他缓缓松开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元笙一靠着门站着,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上。
她擦了擦眼睛,转身背对着他。
她双手触上门栓。
她道:“季九曦,是你说喜欢我穿梨花白的衣服,我今日才穿的。”
门栓掉落,门哗啦打开,一直拍打着门的小竹落空的跌了进来,跌在地上。
“小竹……”
“十一娘……”
小竹动作利索的爬了起来,“十一娘,你怎么样了吗?”
她哭的眼睛通红,她刚担心十一娘受到伤害,一直在拍打着门。
“我没事!”
元笙一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定的说:“我们走。”
季九曦出声,道:“元笙一!”
元笙一:“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可语气却是有力坚定的。
季九曦握紧着拳头,看着她瘦削孤傲的背影,他一字一句道:“你我,此生不必再见了。”
每次见他,心里都很难受,心疼,头疼……
哪里都觉得不对劲,他不忍心伤她,害怕再伤她。
元笙一……
她缓缓的转过身,双目挂泪的看着他,捂嘴却还是忍不住啜泣。
如何无论,也想不出,他
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竟然如此无情,这样的话,他竟然脱口而出。
小竹扑通跪下,绝望道:“王爷,你为何要如此?”
“王爷,王妃一心爱你,你这般残忍,这样伤害她。”
“王爷,你这是逼她去死啊!”
季九曦没有说话,只是两眼静静的看着元笙一。
他没有要收回刚才话的意思,更没有要后悔的意思。
元笙一颤抖的摘下耳坠子,摘下镯子,她慢慢的走至他面前,把物品塞他手里。
她昂头看着他,道:“好……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立马离府。”
“只是,我想问问你,你是否,从未对我上心过?季……季九曦……这些时日,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此女子,叫喧的样子,他心痛难忍,脑海中浮现不断的是两人浓言蜜语、相互依偎的样子。
那些记忆在脑海中教喧闹,只要看着她,便是心疼到呼吸都觉得费力。
季九曦后退一步,摇了摇头,脸色挣扎。
他松开手,手中的镯子、耳坠哗啦叮当的坠地,发出的声音在此刻这沉闷的环境中竟是震耳欲聋的般的吓唬人。
首饰碎了一地,亦如两人相爱的心。
元笙一点点
头,轻呢道我明白了。
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错。
元笙一失望至极,垂下双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慢慢转身,她跌跌撞撞的走着。
步伐不稳之际,不慎撞上了一柜子。
柜子里安置的字画掉落在地上,束着画的丝带松开,字画滚动散开,一副合欢乐的字画展现露在眼前。
元笙一看着眼前的景画,小桥流水,一家坐在一旁。
画中旁边题字:“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季九曦,待我们的孩子出生后,不管是男是女,都叫扶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