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匕首,一年长一些的婆子,还是很嚣张。
她仗着自己读了几条宫规,多吃几碗米饭,便是要规章制度也讨教人。
她道:“静王妃,你怎么可以随身携带匕首,入宫不能携带刀剑匕首!你这是大不敬,你这是藐视皇权,你这是藐视陛下与皇后娘娘。”
元笙一呵笑了声,一把拧住她的小巴,逼视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本妃不配当个王妃吗?你不是一直觉得本妃无德吗?既是无德之人,有怎么会把这些放在眼里呢。”
“本妃不过是做一些你以为认为本妃做过的事情,你既如此了解我,又何必惊讶呢!”
“你……”
“你什么你……”
小竹拔出匕首便把她眼前亮了亮,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你这恶婆子,你话最多,我便先划花你的脸。”
白亮亮的刀,晃得人眼惊心怕的,她开始出声求饶。
其他宫女见她这般,她们也是有所忌惮了,
元笙一双手环胸看着她们六个人,声音严厉道:“小竹,不必客气,多划几刀,死不了人,就是丑了点,反正丑也死不了,是不是呢?”
小竹拿着匕首在他们眼前挥舞了下,削了几搓碎刘海下来。
宫女便
是彻底慌了,开始磕头求饶,这静王妃素来风评就不太好,如今丧子疯魔了,谁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这划花了脸,毁了容,可要如何活下去呢。
元笙一盯着她们几个,道:“你们,刚好六个人,三对儿,互相组合一下,扇对方耳光子吧。”
“或者是让小竹把你们划成大脸猫?”
“你们自己选择?”
元笙一捏着手腕的珠子,叹了口气,道:“我这个恶毒又晦气的王妃的耐心,是很限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那亮亮的匕首就在眼前晃悠,实在吓唬人,年轻一点儿的那宫女怕被划花脸,便是抬手扇了旁边宫女一个耳光。
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旁边宫女傻眼了,反应过来后,是更狠的一个耳光子下去。
元笙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拍了拍手,道:“下手狠一点!挠痒痒的话,我就自己动手咯。”
宫女们只好互相扇耳光,用力的扇耳光。
元笙一没喊停,她们怕前功尽弃也不敢停。
一个个脸上被扇得火辣辣的,看向对方的眼睛又更红了,下手便又更重了。
看着这一个个肿成猪头一样的脸颊,元笙一才抬脚离开这御花园。
这
好久没惩罚人了,心里是暴爽。
李妈妈有些担忧,道:“王妃,此事,许是要请皇后娘娘出面说几句话,或者请兰妃娘娘。打了宫女,总是不对的。”
“没什么关系,我任由他们欺负,也不会博来贤良的名声。最重的惩罚不过是被休弃。”
“反正离了王府,如今也能活下去。”
元笙一摸了摸小竹的脑袋,道:“如今我们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小竹,如果有一天,我去闯荡江湖了,我就带你一起去。”
“何止是闯荡江湖带我去呢!什么事情都要带我呢!”
休息亭中白衣男子把这一幕幕的瞧在这里,笑着摇头。
这个南郡女子,果然不一样。
这般捉弄宫女,还肆无忌惮。
侍从在一边介绍道:“殿下,这是静王妃元氏,你未见过她。”
“如今也算见过了,九弟的王妃!果然是够放肆的。”
在宫中,竟然敢这般惩罚宫女,怕是除了她,没有第二个。
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姑娘,性子竟然是这般的。
所言所行,真不像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情!
侍从:“殿下,静王妃元氏一向风议较多!性子不同于寻常闺秀,原是今年便要与静王和离,后又未
提,大概与子嗣有关。”
“只是可惜了,数年离心,这好不容易来的孩子还丧了。”
“大抵是如此,她脾气便差了一些。”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是个难过的事情,是个可怜的女子。”
“她这性子,适合在南郡,不适合新锦。”
“听说当年一入新锦,便引得陛下倾心,陛下想留下她不惜给太后下跪求愿?”
侍从点头,“确有此事!只是兜兜转转,她还是入了新锦。”
白衣男子揉了揉怀里的猫儿,道:“此女子,确实不同寻常,同母妃一样,不该困在宫里的。”
白衣男子看着四处的娇艳的花株,道:“花开花落,这命运,无几人可掌控。”
“去看母妃吧,再晚一点,要出不了宫了。”
侍从扶着他下台阶,道:“太妃定是在等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