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曦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季照光看向他,双目温和,不紧不慢的道:“你现在还有选择,九曦,我不想某一天看到你和她,受到伤害。”
季九曦手握着折子,扬唇轻呵了一声。
“陛下,您不插手臣弟的事情,便是最好的了。”
季九曦掀开烛台,把折子丢了进去,动作利索,毫无犹豫。
折子在火焰之下,不一会儿,便是成了灰烬。
季照光脸色突变,一把拽住他袖子,道:“你便如此放不下吗?你带着她走,离开这里不好吗?”
“那些事情,和有一个人陪在你身边,信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不好吗?”
季九曦呵笑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若是我,你会这样轻描淡写吗?
季照光,年少时,我从未想过和你争夺什么,我去历练,只是皇子身份该做的,我是想着离开新锦前,能有些功勋,告慰父皇!”
“九曦,十年过去了,如今你与元笙一情投意合,离开是非之地不好吗?”
“事事难两全!”
季九曦哈哈笑道:“季照光,偏是我离开了新锦,你便能安心的坐在这个位置了吗?
这些年,你停止过猜忌吗?”
里面吵闹声响,侍从们都避开远远的,捂住耳朵,声怕知晓了一些秘密。
他们深知,在皇宫里,知晓太多是活不下去的。
但陛下与静王在议书房吵翻了脸
的事情,还是传开了。
此消息传到延禧殿时,太后正在摘花,听到这消息,她颤抖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瞬间冒了出来。
和儿一边说着婢子该死,一边忙拿来干净的帕子。
宋佩见状,喝道:“快去请太医来。”
太后朱氏轻摇了摇头,道:“好了,大惊小怪,一滴血而已。”
宋佩:“太后千金之躯,不能忽略,还是请太医来瞧一瞧!别落下病根了。”
“小题大做!”
太后敛了敛衣服,从矮平长板子上下来,怅然道:“哀家当年生静王的时候,出的血不知道是这的多少倍了,这不足挂齿。”
宋佩扶着他往前走着,道:“太后不必忧心,陛下与静王是亲兄弟,纵然一时意见不同,也会互相挂念的。”
“世事难料!未来的事情,哀家也无法掌控,罢了。”
入夜时分,元笙一从湘王府出来,府门口听到几个外出回来的小厮嘀咕陛下与静王不和。
元笙一看向一旁的李妈妈,脸色紧张,“李妈妈,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李妈妈安抚道:“当是不会,陛下总不能无缘故的处罚人。”
是的,季九曦最近并未犯下什么错误。
元笙一回到北园时,季九曦已是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
见她此刻才回来,他才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季九曦!”
元笙一接过李妈妈手中的篮子,高兴的
奉上。
季九曦:“不管是何物,你都太过大意了,天都黑了。”
元笙一:“我不知道今天天黑这么早的嘛!而且,我是去湘王府,不是其他地方。”
“湘王妃娘家,就是安国陛下,给她们运送了好多东西,我去捞了些美食。”
身后的小青、阿晴、莫一都捧着食盒。
季九曦哼了声,“他们娘家运送东西来了,你这么积极作甚。”
“我这不算积极了,湘王妃上午便派人叫我过去了,我是傍晚时候才想起来了。”
“季九曦,我挑了一些特色的糕点,过来看看,你可别生气了。”
季九曦:“……”
她此番傻的单纯的模样,如何让人生气。
季九曦牵着她的往里走着,“元笙一,进来。”
元笙一朝外喊着:“李妈妈,去准备晚膳吧。”
话说,元笙一观察了他一番,“你今天,会留下来吃晚膳吗?”
从凉城回来后的他,似乎挺忙的,一日三餐,顶多是一餐落在了沁水园。至于留宿,似乎还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季九曦傲娇的双手环胸,道:“怎么,王妃要给本王下厨吗?”
“这有何难!”
元笙一叠着衣袖,一副准备开干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王爷想吃什么,小的马上去准备!”
“你……”
“你过来!”
季九曦拉着她的双手把人捞了过来,拥在怀里,教训道:“你给我
安分点!”
“如今月份大了,便是脸湘王府也别去了。”
元笙一昂着头,“我今日的衣服,是宽大的,这些衣服都大,如今都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