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
张玉拍了拍她肩膀,叹息了口气,“你可得撑住,你还要陪着王妃呢。”
“别恨殿下了,他不能作为!亲王勾结个守边将军的名号,静王府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元小竹不解事情为何会这般残酷。
一双红肿的眼睛瞪着他,道:“他可是陛下的弟弟,是太后的亲儿子,只要他去求情,便不会这般!你们太无情了。若换成是十一娘,她便不会这般做。”
“你太单纯了!”
“是你们太无情了!”小竹怨恨不过的吼道。
张玉怔了怔,端起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道:“小竹,这事情怪不得王爷!皇家猜忌多疑,亲情都是表面和谐。
若你所说,那殿下十年前为何会中毒?为何他会失去太子之位?
这些年,他若不是当个闲散王爷,静王府能如此安宁吗?
皇家是亲情若涉及权贵便是薄弱无比,若是利益结合,便是无坚不摧。”
“你好好想想!殿下是为王妃好!”
“小竹,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王妃身边可离不开你。”
张玉说完这句话,留下了一袋银叶子然后就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小竹一个人。
小竹看向那些闪烁的烛火,觉得那都是燃烧在心头上的痛。
这些事情,为什么就成为这样了。
绝望,漫天的绝望,逼压而至,令人生不如死。
小竹掏出随身携带的蓝天玉佩,抚着幸玉佩,泪珠止不住的往下坠。
“十一娘,是不是当时入新锦,便是错了?
被冷落遗弃了三年,好不容易和和美美了,又是活在阴谋诡计中。”
“那些个皇权争斗,为啥要元家受这个苦!为什么!”
九月十七日。
静王殿下护送简侧妃回新锦,半个凉城人都出来送行了。
如今天已开始转凉爽了,这简侧妃的行礼又备了不少衣服,便是她个人的诸多物品加起来整整是装了二百零六架马车,衣裤鞋履、被褥、女红用品、首饰、金银细软,应有尽有,可谓声势浩大。
王家仁为了让女儿有面子,更是把新锦的所有良田地契、酒楼、商铺子都送给了女儿。
她的陪嫁之礼物丰厚到胜过所有非嫡出的公主。
王三妹坐在轿子中,端庄拘谨,安静乖巧。
季九曦则闭目养神,并未言语。
元笙一一身侍女装扮跟着阿晴等人站在后面位置,步行而行。
此行一起回去的还有朱国公的四公子朱天景。
朱天景是回去成婚的,太后为他挑选了一位千金。
离城时众人上前道祝贺之词,他十
分敷衍,脸上无半点笑容,整个人十分默然。
好在,他来凉城后,都是一幅不屑于融入这些权贵中的作风,倒是也没有人觉得他是此刻在骄傲什么。
元笙一碰了下阿晴的肘子,问道朱公子的结亲的女子是哪位千金。
阿晴小声回道:“是陆府的,礼部尚书陆大人的女儿,听说,是个出了名的才女,性子也温婉,太后与皇后娘娘都十分看好。”
太后与皇后娘娘十分好看!
唉!
他心里该是不欢喜的这种性子的吧?
他喜欢十一娘,南郡的十一娘,那是个洒脱的姑娘,从小竹的说法来看,南郡的十一娘,虽然不刁蛮任性,但和性子温婉,挨不上什么边。
如此看来,他该喜欢热闹洒脱一些的。
与陆千金的喜事,也不知道对他是好还是坏。
元笙一:“陆千金,容貌如何?年龄几许?可有什么喜好?”
阿晴哑然,“贵人……这……这是四公子的事情,详细的事情,婢子也是不知的。
而且,这……你可别插手了。”
“殿下绝对会生气的。”
上次闹的是够厉害了,朱国公都来向殿下道歉了。
元笙一撇撇嘴:“我就随便问问。”
出了城门,送行的王家人与各位大人便告别了。
竹林小道,中
间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简侧妃:“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
季九曦:“未有,你便坐着,本王下去走走!”
季九曦掀开帘子后便是跃了下去。
元笙一回头瞧了一眼侧身后方瞧牵着马步行的朱天景。
犹豫了几秒后,退至了他的身边。
“贵人!”
阿晴大惊失色。
“嘘!小声点。”
元笙一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跟着走着,不必跟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