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一!”
他低头亲了亲她脸颊,“你不要持宠而娇!我是为你好。”
“我谢谢你为好我,我就吃十颗。”
事已至此,她心心念念的竟然还是荔枝。
季九曦心里实在生气,便是就地处罚。
蔡如意来东园找元笙一,想来看看她今日的笑话。
看到殿内无侍女时,她心里还有些期待,想着莫不是她出尽了丑事,没脸见人了,躲着哭鼻子了。
然后,案桌前的一幕,直接让她当场石化。
数十年陪伴,见过他的各种神色,那日,书房时,他们亲密的亲吻,她便以为是毕生难忘的一幕。
而今,他们的如胶似漆的缠、绵,她才觉得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他对情事,向来自持,陪在这些年,见惯了他待女人时的冷漠无情。
那时还侥幸,他待自己是温柔,是心里有自己的,未行亲密之事,是他守礼,或者他,他生性凉薄,对此事,无痴迷。
而今!
蔡如意紧紧的咬住嘴皮子,便是鲜血直流出来,她也察觉不到疼痛。
与元笙一一对比,她才发现,季九曦对自己的温柔,是渺小如尘埃。
他待她,才是温柔,才是极致的宠爱。
他像是
对待掌心宝一样的,小心翼翼,无比温柔。
他眼神里柔情、细腻、愉悦,是此前从未见过的。
原本以为,只要两人某一天也行了亲密之事,他便也是会对自己回心转意的。
可如此看见这一幕,她觉得自己是在痴人做梦了!
她心里没底,她压根不敢奢望他会这般温柔的待自己,那仿佛是天方夜谭。
是如何离开东园的,蔡如意已经忘记了。
甚至,如何叫了一个男伶人来,她也是不清楚的。
老嬷嬷担忧的看着她,再次询问,“夫人,可真要如此,这……这可是不归路?”
“嬷嬷,你以为,殿下还会碰我吗?”
她冷笑一声,一把扯开身上腰带,“他心里只有元笙一!他喜欢她!”
“它那般的宠着她,我还有何机会!”
“夫人,静华公主说,今日之事是出了意外,兰妃也在,不便行事,且王爷不知为何又在。但她承诺还有下次的。”
“已经晚了!嬷嬷!”
蔡如意跌坐在地,“晚了!”
她目光发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伶人,道:“脱!”
“你们男人,爱一个女人会对她更温柔吗?”
男伶人跪下,头压的低低的,“夫人,奴
有罪。”
老嬷嬷跪下,“夫人,若夫人已绝,奴去准备避子汤。”
“不用避!我倒要看看,这天,会不会塌下来,他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老嬷嬷抬了抬眼皮,最终紧闭着嘴,低着头出去了。
蔡如意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男人,气的朝他砸了一个花瓶。
“贱奴就是贱奴,便是在这事情上,也如此卑贱吗?”
“你不如他!你没有他的傲气!你卑微的让人可笑!”
“夫人!”
男伶人颤颤巍巍的解开身上的衣服,“夫人,奴有罪!”
“你罪该万死!”
蔡如意揪紧他的衣领,“你最好别让我扫兴!”
“别卑贱得不成样子!把我当成你最爱的女人!最爱的女人!”
“一定要当成最爱的女人!”
男伶人应道是。
床幔落下时,蔡如意感觉一切好像回到了大红嫁衣那晚。
他挑起了衣帕,两人诉说爱意。
“九曦,我爱你。”
她紧拽着床幔,“九曦,我是爱你的呀!”
“九曦,你说过,我才是你心里的妻子。”
男伶人瞧见锦白帕上的落红,吓得扑通的滚下床榻。
“夫人!奴,罪该万死!”
他如何也想不到,嫁入王府甚
得静王宠爱的蔡夫人,还是处子之身。
新锦皆要传蔡如意以一切侍妾夫人的身份艳压元家嫡女静王妃,蔡夫人独得王爷恩宠,虽然是侍妾,却是王妃的待遇。
且,蔡夫人未入王府前,便已同王爷情投意合,许百年之好。
这……
这如何会是处之子身。
蔡如意擦去眼角的泪水,撇了一眼浑身发抖的男伶人。
“果然是贱骨头,卑微得不成样子!”
“若是不想马上死,便给我滚回榻上来。”
“我说了,把我当成你最爱的女人!最爱的女人!”
“夫人,奴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