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爽来到书房时,季九曦正在烹茶。
事先并未约见,近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见卢子爽从正门进来,季九曦略感惊讶。
“九曦,我刚来的路上,看到了王妃,她和她的婢女,在水榭台上赏花,倒是难得看她那样安静。”
“你说,你昨天是不是驯服了她?”
“听说,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后,心,就容易驯服了。”
季九曦原本是饶有耐心和兴致的烹茶,见到他的话后,那平平静静的状态立马消失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就砸了上去。
“卢子爽,你若最近实在是闲得发慌,就去北疆。”
“北疆,我才不去。”
卢子爽把完好无损的茶杯放下,道:“不过打趣你几句,就做出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来。”
“元家那个小美人嫁给你,还真是吃亏了。”
“我要是元将军,肯定是懊恼万分的。”
“好好的女儿,砸在你这般不温柔体贴的人手里。”
季九曦横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恐吓他再聒噪就泼他茶水。
卢子爽叹了口气,“我不说便是了。”
卢子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着茶桌上的扇子,随意的把玩。
季九曦盏了一杯茶,移至他面前,
道:“你今日所谓何事?”
卢子爽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我今日是来请你去喝花酒的。”
季九曦脸色一沉,随即把他茶杯中的水倒进了一旁的小水缸中。
显然,是觉得他言行无状,不配喝他亲自烹的茶了。
“你!”
卢子爽瞪了瞪眼睛,拍了拍桌子,道:“静王殿下未免太吝啬了,竟然连茶水都不给。”
“我可是把你当成好兄弟才特意来邀请你的。”
“揽月楼新来了一个琵琶女,弹的琵琶那可谓是登峰造极,十分悦耳。人也长得十分漂亮。我们今日,去听一听呗。”
“要去你自己去。”
季九曦端起茶杯端坐着,俨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哎!季九曦,你又不是没去过!怎么现在这般拘谨了,莫非你家王妃,还能管得了你?”
“你要为王妃,守身如玉了吗?”
季九曦横了他一眼,指着门口的方向,意思是他赶紧滚。
卢子爽撇撇嘴,“你这个人真是无趣得很。”
“元嫡女跟着你太吃亏了。”
“早知道,当年,我也去元将军家求亲,那样的美人,娶回家,放着看着也是极为养眼的。”
季九曦拿起扇子,用力的敲了他一下,“你真没什么事
情就赶紧滚。”
“九曦!”
卢子爽偏要作妖,抬头摸了下他脖子,“你家王妃,很张狂嘛!”
“嗷……痛……”
卢子爽直叫惨,这手,被他控制着差点没脱臼。
“痛,季九曦,松手!你家王妃,摸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粗暴吗?”
“你马上给我滚去北疆。”
松手前,季九曦特意给他来了一拳头。
“季九曦!”
卢子爽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埋怨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这时,沈二来报,已审出结果了。
府里的侍医一共六人,其中张道一侍医、李河侍医、刘水来侍医是当年静王分府的时候国监台分配的,三人皆是经过了太医院的考核。
另外三个侍医,刘览常则是刘水来的儿子,梁商、岳字是张道一收的徒弟。
三人入府也有两年的时间了。
卢子爽虽然老是不正经,却也知道昨日王妃定是出事情了。
他知道昨日季九曦褪去王妃衣服是在查看伤口。
他知道季九曦还不至于如此渴求,对昏迷的王妃下手。
只是,一下子把府里的太医皆惩罚了,这动静,太大了,免不了引起宫里人的注意力。
卢子爽提醒:“九曦。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此事,再
拖延不得。”
季九曦当即便去了南园,侍医们皆战战兢兢的跪着。
对于王妃的病,他们从未上心过,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事情,这可次,却栽了跟头。
季九曦坐于椅子上,看着头低到碰地的几位侍医,冷笑了声,道:“可编好怎么逃避罪名的借口了?”
众侍医磕头:“奴才不敢!”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季九曦一锤椅栏,严厉道:“王妃的病情一直是谁负责的?”
“当年王妃入府,本王可说过不管王妃死活的话?可让你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