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就将人留在了身边,说是她新买的婢女。
平日里见不着这个人,她都将自己关在屋里研究她的“医术”,很少在外面露面,夏欢言又将人保护得很好。
从卖身契到将人领进府,夏欢言费了不少心思,走得的都是经得住查的路子,所以即便是夏芷歆,到现在都没察觉她身边有这么个人。
敢跟着进宫,夏欢言当然是找好了后路。
只不过进宫后被皇宫的威严肃穆视人命如草芥吓得丢了会儿魂,加之事情还没有到非得走这一步险棋的地步,夏欢言才没有这么做。
这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的法子。
因为这个法子一旦使用,不管成与不成,对她往后都会很不利。
直到崇德帝罚她二十板子。
是什么板子,刚才过来的路上夏欢言看到过。
御林军拖着那些尸体离开,旁边就有人扛着那个板子。
当时板子上都还沾着血。
那样大一块板子,又是会武的人来打,力道不敢想。
一板子下去,她骨头怕是都得断,二十板子打完,她即便侥幸捡回一条命怕也要半残。
夏欢言怎么可能允许。
她只得走最后一步。
怀孕?
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又不是蠢的,在古代未婚先孕那可是人人唾弃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留下这样不利于自己的隐患。
她和萧旭然自那次酒后又有两次,一共三次。
每一次她都喝了避子汤。
她真怀孕,昨晚那么多大夫来给她诊脉能没发现?
她是刚刚趁着人不注意服了那个邪医给做的药。
药服下三日内都可呈现喜脉。
虽然会有些副作用,但没关系,只要能解决眼下的困局就行。
“如何?”这话是萧旭谦问御医的。
御医虽然来得晚,但在来的路上他便找给他领路的太监探过口风,所以他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看萧旭谦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
不过御医是人精,很快便收住情绪,垂头恭敬回:“回致王殿下,看这位姑娘的脉象,确实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不过时日尚浅,脉象还不太明显。”
御医跪下:“陛下,恐臣是误判,需得再多请几位同僚来一道诊脉要更为妥当些。”
御医对自己的医术自然是自信的,这脉象是喜脉无疑。只是他总感觉这喜脉与平日里所诊的喜脉有细微的差异。
为保自己的小命,他必须得谨慎些。
御医是崇德帝的亲信,他开了口,崇德帝没有责备没有质疑,尽管崇德帝已经有点不耐烦。
事情闹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崇德帝的耐心早就快耗没了。
要不是夏欢言嚷出的她怀了承王的孩子,又将夏欢言的利用价值拉了回来,崇德帝都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去将李赟李医使请来。”
李赟是太医院的老大,有他来诊脉,权威自不必说。
但这名御医还是道:“陛下,老师医术过人,然此事到底牵涉颇广,为让多方都能信服,还是多叫几名同僚一并前来为好。”
崇德帝一想,全是叫他的亲信来确实不妥,往后若是有点什么变故,背锅的就都是他的人。
构不成威胁,却到底是麻烦。
便应了。
没多久,李赟便带着五名太医一起出现。
除了李赟,其他人的说辞都是有一个多月身孕,只是时日尚浅脉象不太显。
崇德帝看向李赟:“李卿,你诊脉的结果呢?你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人,见识经验都不是他们这些后辈能比,朕想听听你怎么说。”
“臣……”
李赟刚要说话便对上崇德帝的视线,转而道:“这位姑娘确实是已有一月有余身孕的脉象。”
“都听到了吧。”
崇德帝看向萧旭然:“承王,此事你想如何解决?”
“夏卿呢,这是你女儿,你又是怎么想的?”
夏芷歆不太关心结果是什么,反正不管是什么,夏欢言的路都不可能走得像上辈子那样顺了。
她比较关心的是李赟方才那一迟疑的意味。
上辈子直到她死,夏欢言都没有怀孕。
诚然不能什么都照着上辈子来看,毕竟这辈子有许多事都不同了。但她总觉得以她对夏欢言的了解,夏欢言不会蠢到让自己这时候有孕。
夏欢言勾着这个钓着那个,真有了身孕可不太方便她勾搭人。
这个喜脉……
啧,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夏欢言还真是豁得出去。
夏政年对夏欢言这个亲女儿已经大失所望,道:“臣的不孝女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臣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