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摇摇头,“没事,是奴才需要拿一些祛疤的药膏。”
林公公话音一落,徐林才注意到林公公额头上面那条伤疤。
“如此,我这给林公公取些药。”
“那有劳徐太医了,不过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徐太医怎么还在太医院中忙碌,没有出宫呢?”
徐林转身到药柜里面拿药的动作一顿。
干笑了一声,“公公有所不知,虽然这恶疾的药方是研究出来了,但这宫中的工人众多,平时也有一个其他疑难杂症什么的,又或是快到了患季节之时,也要预防一些流感先备上好一些药材备用以备不时之需呀。”
林公公若有所思,突然附和道,“徐太医说的是这事前准备之后事半功倍嘛。未雨绸缪,确实有那个必要。”
“呵呵,公公说得是。”徐林没有深思细究林公公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没搭上话一般。
徐林把拿来去疤痕的药给了林公公。
“徐太医作为太医院的总管,可当真是劳累的很呢,眼下都有乌青了。”林公公说道。
“为皇家效力是微臣的本分,不辛苦不辛苦。倒是公公,你这宫中上
上下下所有的琐事,几乎都要经过公公你的手,倒确实是劳累的很呢。”
“公公真是能者多劳。”徐林客套道,其实他说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转移林公公的思想和注意力,让他不要再在意他,放在案上那些包装好的药材,以免他多生疑心。
“劳累又如何劳累就能算有功劳了吗?再怎么说奴才也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倒是羡慕太医你,再怎么着你还能比奴才过得差不成?是个医师。好歹旁人都得尊重着你。”
“公公是太后的的得力助手,难不成还有旁人敢不尊重公公的?”
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就好比他徐林对着林公公也得客客气气的,作为太医院的总管,他对其他的宫女太监哪需要这么客气呢,别的奴才见了徐太医都是得给徐太医行礼的,说到身份地位上面,他的身份地位确实高了,那些奴婢们不止一劫,但在林公公面前,看似平起平坐和里和气的徐太医也得小心点,不要得罪了林公公,免得人家在太后旁边说扇几句耳边风。
他这个太医院总管的日子也会变得不好过。
虽然不是奉承的话,但此时此刻
落入了林公公的耳朵,就觉得格外的讽刺。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人敬他怕他不过是怕他身后的太后罢了。
他倒是没少听别人说他是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不过这话说的好听呢。课的话当然是摆在台面上面的私底下一个个都觉得他不愧是太后养的一条比较顺心的狗吧,没了太后什么都不是了。
而他的身份又是一个阉人,在这宫中阉人是任谁都能骂两句的那些个宫女侍卫在背后偷偷骂太监是没根的东西,这种事情还少吗?
和那些高兴了就给他们打赏,不高兴了就把他们当畜生一样打骂,甚至是拉出去砍头的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甘心啊…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奈何他出生低微,年纪小小就被家里人送进了宫中当太监来了,这就是他的命。
但他不认命。
即便徐太医对他客客气气的说出来的话,还不是说她是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吗?太后太后什么都是太后,他就是依仗的太后呗。
见林公公不说话,徐太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难道是哪句话说错了吗?还是他说的话人家不爱听呢,不过好在
很快,他又看到林公公的脸上露出的笑容。
“没什么,徐太医是我繁忙劳累人才就不打扰了,告辞。”林公公拿了去疤痕的药膏离开了。
徐林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他还以为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来太医院了,所以他就一个人在这里捣成王妃需要的药材,没想到林公公突然来了,真是把他给吓得够呛的,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林公公看样子也没有发现什么意义呀,那他就放心了,继续手头上的事儿。
如花晚歌所说的那样,她需要的药材制成药丸,确实十分工艺简单。
徐磊把握好一切之后用吧,做好的药丸和花晚歌要他拿的药材一并装好给送到了自己的在宫里独立办事处屋子里。
“有劳徐太医了。”
“不不,下官为王妃办事,是下官的荣幸。”
拿到药材的花晚歌稍微检查了一下,倒不是信不过徐林,因为她知道徐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没有心思敢去乱动手脚的,只是看看制作后的效果能不能达到他的预期罢了,如果有什么差错,那药丸不能很好的发挥作用就等于无用。
接着花晚歌掂
量了一下研磨成药粉的一整包药材。
“芙蓉香也挺珍惜的,少了这么多也很容易被人发现,确实还需要徐太医帮忙掩盖一下。他自然是需要辛苦徐太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