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生气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太后息怒啊!莫要为了此事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林公公立刻在扶手的地方,太后的手底下添加了个软垫子。
“哀家怎么能够不生气,哀家就是觉得这个左相的太不知好歹,当初,若不是看中了他在朝堂中,跟厉宸景不对付,哀家怎么可能,让人暗中提拔他!他当真是觉得,自己是凭着本事,坐上这个位置的?”太后冷笑。
“是是是,不过这件事,左相大人不知情嘛…”林公公急忙附和道。
“不过这陈旭少爷误食了虫卵还真就是他自己不小心,左相大人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按理说,左相大人如何不是,是轮不到他这个太监来说的,但他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他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被旁人听到了也没有关系,只要太后重用他,就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太后活动了下手指,“这是自然,如若是那孩子无药可医,死了。也只能怪那孩子福泽不够,早早去见了阎王。”
“太后说的是,不过,这阎王名头可不吉利,万万不可脏了太后的金口。”
“呵…”太后意味深长的
笑了起来。
“太后,奴才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太后宽恕,不知太后可否给奴才解惑。”
“说。”太后轻飘飘地扬了扬手。
“若是,奴才安排的人,没拿到解毒的药方…左相大人那边,要如何安抚是好?”毕竟左相是除了他们主仆二人之外,最清楚那蛊虫的虫卵一开始,是给谁准备的。
“怎么安抚?呵,求到了药方如何,没求到又如何…哀家能够让他做成左相,哀家就算要他满门抄斩,也不过是寻个由头的事情…”太后冷声说道。
林公公心里咯噔了一下,满门抄斩…那可是几十条甚至上百条人命啊,哪一个满门抄斩的家族,不是犯了大罪,才会满门抄斩的,如果左相因为这个事情就满门抄斩,会不会…
“这,这,太后满门抄斩会不会太大张旗鼓,容易惹来非议啊。”林公公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自然不是在为了左相担心,他只是知道,伴君如伴虎,自己待在太后的身后,哪来不是一样的体会,今天太后能说,让无大罪的左相满门抄斩,他一个小太监,哪一日,太后看他不顺眼了,拉出去砍了不过
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他如何还能够镇定自若。
“大张旗鼓,哀家只是打个比方,你在哀家身边都侍奉多久了,还是如此蠢笨,哀家不是说了,如果那孩子死了,也是他福泽不够,关哀家什么事。”太后斜睨了林公公一眼。
林公公心领神会,他笑道,“太后所言极是。”
……
果然,三天前,她跟阿丽娜分别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阿丽娜的身影了,本来花晚歌还抱着一丝期待,能够在这里等到回来找她的阿丽娜。
但阿丽娜,已经没有来过了。
她可以理解的南疆人排外,阿丽娜心地善良救了她,她已经非常感谢了,其他的,只能说是她太贪心了,其实这三天里,她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寻找着自己丢失的通行证。
可惜…并没有找到。
谷底几乎被逛遍了,可能是在悬崖之上了,毕竟那日骑马颠婆的厉害,通行证正好丢了也是可能的。
花晚歌叹了口气,头一回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她是想回到悬崖上面的,但是也没有找到上山的路,她就在山洞里住了三天。
白天找通行证,晚上回山洞睡觉,山洞里干净,甚
至没有蚊虫蛇蚁啥的,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真是安心。
她已经换上了自己晒干的衣服,阿丽娜送给她的衣服被她收拾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没有机会还给阿丽娜了,不过现在,她主要的目的是找到回到悬崖上面的路。
花晚歌总觉得自己在采紫柯的那片树林迷路了很多次,所以,她好几次放弃了从树林寻找出路,但现在她除了树林没有走遍,其他地方是走过了的。
也许,上悬崖的路就藏在树林的某个地方,她一定要找到出路。
下定了决心,花晚歌撕下了自己内裙摆的一角布料,做了一个简易的包袱,把阿丽娜送给她的衣服装了进去。
她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草丛中,有一抹麦色的身影,好像是草地里躺着一个人。
花晚歌瞪大眼睛,快步走到了那抹身影的旁边,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丽娜。
“阿丽娜?!你怎么了?”花晚歌蹲下身子,看到阿丽娜唇色发紫,难道…难道是中毒了?
花晚歌很快发现了阿丽娜小腿上的两个蛇牙印。
原本她以为这附近一带是没有蛇虫鼠蚁的,看来还是大意了,阿丽娜的伤口
冒出了一些黑色的血,要快点给她解毒!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