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雨将心里的不舒服渐渐压了下来,脸上重新挂起了温文尔婉的微笑,低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花晚歌跟着厉宸景走向屋内,还没进门,就听见许昌低声喃语,仿佛受了什么惊吓!
花晚歌眼底的担忧渐渐的溢出,两步并作三步,快速的走向床边,将手放在许昌的额头上。
“并没有发烧,看来只是那次事件后留下的后遗症,每天晚上会做噩梦,心神有些不宁,待我开几份安神药,让他睡个好觉!”
花晚歌看着床上憔悴的人影,早已不是自己刚见到他时那幅憨厚可掬的样子,整个衣衫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拦在怀里也没有以前的重量。
“平常他都吃的是什么药?”
厉宸景从床头的匣子中拿出了一张纸,花晚歌看着上面的药方仔细地斟酌着。
“太医开的药确实具有一定的效用,但是怕适得其反,药效都有些温和,对于这种症状来说缓解的作用并不大!”
花琬哥对于太医的医术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们明明可以开出更好的药方,却偏偏用这种货色,不是有人做鬼就是那太医医术真的不行。
厉宸景对花晚歌的医术一向十分信任。
“那你看应该怎么改?我让人重新去抓药。”
慕容轩雨踏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听见厉宸景的话,她的心头猛的一紧。
这药方她可是买通了太医
特地安排比较温和的方子长时间慢性调养,这样她就可以在摄政王府里呆的更久,如果要是换了药方,许昌一旦有所好转,那么自己还以什么理由在这摄政王府呆下去?
“王爷,这药方可是太医亲自配置,如果突然换了而产生什么排斥作用,岂不是适得其反?”
慕容轩雨的这番话,使花晚歌的眉头轻轻一皱。
“慕容小姐请放心,我平生虽无什么特长,但这医生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慕容轩雨眸子里的担忧骗不了人,但是她如此急切阻止自己换药方,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我怎么能相信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医师三言两语就要换了他吃那么久的方子,让我又如何放心?”
慕容轩雨边说眼泪就涌了上来,慢慢的顺着脸颊滑下,柔弱弱的身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扶一把,眼中的余光不断的飘向厉宸景的脸
花晚歌看见她这一行为,顿时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
厉宸景听到房间中传来女人的哭泣声,他心中的烦躁渐渐升起。
“慕容轩雨,我劝你适可而止!”
厉宸景的画让慕容轩雨的哭声微微一顿,满眼的不可相信,厉宸景竟然会为了一个陌生女人而在这里让她下不了台面。
“还请王爷息怒,我只是担心许昌怕换药方会对他产生影响!”
厉宸景闻言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半,不论怎么说这个
女人也救了许昌,并照顾了他这么长时间。
“这位小姐是鬼医谷的少谷主,医术至今无人能比,如果她换的一药方没有效果,那么这时间应该没有可以治许昌的药!”
花晚歌沉默不语,看着慕容轩雨在自己的面前作妖,她现在无比的确定,那药方就是慕容轩雨找人换上的。
“慕容小姐这般阻拦我更换药方,难道以前的药方上有慕容小姐的手笔?”
花晚歌似笑非笑的一句话,让慕容轩雨的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可能,那药方是太医开的,我又能动什么手笔?”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会送一张新的药方过来,还请慕容小姐按时照顾许昌用药!”
此刻的慕容轩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止花晚歌,如果她再多言下去,自己贿赂太医的事暴露那么牵连下来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慕容轩雨的脸色铁青,她看着厉宸景带着花晚歌走出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
“贱人!一个小小的医师竟然敢在我头上动土!看我怎么收拾她!厉宸景只能是我的,其他谁也抢不走!”
……
“这是我写给许昌的方子,你明天找人按这个方子抓药,记住一定要找可靠的人!”
花晚歌细细的嘱咐着,生怕出半点纰漏。
厉宸景望着烛火下花晚歌的侧颜,他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
“还有让他这两天忌食生冷!”
花晚歌半天都得不到厉宸景的答复,抬起头就与厉宸景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一股无法言喻的色泽在他们两人之间回荡着花晚歌的脸上难得的见了几抹绯红。
厉宸景急忙将自己的思绪收回,脸上摆出了一抹生人勿近的表情。
“摄政王殿下,礼王爷的病我也帮你瞧了,你要我帮你编的谎我也说了,是时候该让我回鬼医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