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过问。
毕竟,墨染夕是个很有计划的人。
很快,问天就带着富商和他的女儿过来了,白起远远的看到他们,就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嘱咐墨染夕早些回去休息。
墨染夕立刻答应,要是不答应,只怕白起会把这几人扔出去。
富商大腹便便,看得出问天将他叫回来让他很激动,也很急迫,站在墨染夕的面前半天说不出话来,一直气喘吁吁的用手帕擦着头上的汗。
墨染夕在他开口之前,大致扫了一眼富商身后的女子。
她脸上虽然涂脂抹粉,但是根本盖不住面色的青黄,嘴唇甚至有隐隐的紫色,从来到现在,一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靠在侍女的身上。
墨染夕收回目光,断定他的女儿是被下了毒,而且还是慢性毒药,让她慢慢的丧失了行动力,最后也只是死亡,现在看起来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后期。
富商激动的来到了墨染夕跟前作揖:“见,见过……起,战王妃!”
说着就要下跪,见实在是费力,墨染夕一个眼神示意,问天阻止了他们。
富商摇摇晃晃的站直,两个仆人搀扶着他都
吃力,墨染夕看着他这幅样子,恐怕某一日他也会请她去给他看病了。
“战王妃,我女儿她不知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没有精神,请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转,请您帮她看一看啊。”
说着,富商便开始擦起了眼角的泪水,一脸动容,看着是真的心疼女儿不假。
墨染夕昂首示意了一下,侍女们立刻将他的女儿架到墨染夕的面前,墨染夕示意她们将她安置在椅子上。
墨染夕为她号了号脉,很快就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又以灵力在探查一番后更加确定了下来。
墨染夕收回了手,看向富商:“她中了毒,毒已经蔓延到四肢了,很快就要达到心肺了。”
富商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点憋死。
几个仆人吓得手忙脚乱,最后还是墨染夕出手,让他顺畅的呼吸了出来。
富商跌坐在地上恸哭:“王妃,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娘若是知道她有事,一定会痛恨我的。”
墨染夕听出他的话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不让尊夫人知道这件事?”
富商哽咽着:“回王妃的话,我现在的夫人是续弦,伊儿的娘亲
很早就过世了,我答应过她的一定会好好抚养伊儿长大,哪知道……都是我不好啊!”
富商坐在地上哭诉了起来,墨染夕蹙了蹙眉表情有些不耐,实在是听不得这种哭声是,实在是太难听了。
柳梅见状立刻走到富商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富商立刻收了声,擦着眼泪的时候,一边偷偷的看着墨染夕表情有些畏惧和害怕。
墨染夕缓缓:“她所中的毒应该是是名为千斤的毒,此毒发作缓慢,而且效用可以一直叠加,中毒的人慢慢的从四肢无力,最后浑身脱力,再也站不起来,就像是被千斤所压迫一样。”
富商的脸色难看:“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毒,伊儿怎么会中毒的,她一直在府上几乎不出门的啊。”
墨染夕冰冷的眼神扫过千金身边的两名侍女,意味深长的:“那看来你就要好好调查你们府上的人了。”
两个侍女听到这话紧张的对视了一眼,表情浮现了一丝不安,富商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墨染夕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她冷笑一声:“话已至此,能听懂就听,听不懂就算了,千斤这种毒药并不少见,一般的药铺就能配比出解药,
你自己去问吧。”
富商听出了墨染夕话语中的不耐烦,还有她的逐客令,但是他还是有些疑问:“王妃,只要解了毒,我女儿就会没事了吗?”
墨染夕面无表情的:“我只能为她看病,不能诊断你们的家务事,柳梅问天,送客。”
不等两人赶走他们,富商只能讪讪离开,走的时候,没忘记将他带来的诊金留了下来。
等他们离开后柳梅问道:“王妃,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墨染夕表情淡漠:“你说她都那副模样了,还会有闲心涂脂抹粉吗?”
柳梅回忆了一下:“确实不会有,而且她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涂脂抹粉肯定不会是她吩咐的,而且她涂了脂粉也没有用,来看大夫为什么还要遮掩着?”
墨染夕冷笑一声:“这么浅显的道理,连外人都看得清楚,可惜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女的爹却不明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只是不想知道。”
柳梅已经明白了墨染夕的意思,感叹的说了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王妃不管是对的。”
一直听着的问天:“那人还会找过来吗?”
墨染夕轻蔑的:“若是他当真在乎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