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顾渚紫满头大汗地坐起来。
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是梦啊,对啊,都过去了。
那些黑暗的不堪一击的从前都过去了。
自己其实也挺幸运的,赶上一伙恶劣的火拼事件,趁乱跑出去了。
只不过又被切尔西的手下抓住,放在轮渡里,跟几百个小孩一起,像货品一样被押送到大洋彼岸。
后来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整个人有些昏沉。
后背突然贴上来一抹温度,小姑娘嗓子甜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
“没事,别怕,我陪你。”她也没有多清醒,只不过阮羲和一向觉浅,他动静大些,自己自然而然就醒了。
顾渚紫心尖颤了一下。
躺下来。
阮羲和凑过来,轻轻捏了一下他紧绷的脸:“给你唱个歌哄你睡觉,来,闭上眼睛。”
“好。”
他乖乖闭住眼睛。
“edelweiss, edelweiss~
every orng you greet
sall and white
clean and bright
you look happy to et
blos of snow ay you bloo and grow
bloo and grow forever
”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足以融化所有寒冰的特质,这首《雪绒花》在这样一个深夜里,温柔又轻缓地响起。
温柔到他眼眶隐隐发热。
愿永远芬芳,愿永远开花生长。
她上午有课,刚下课就被kk接回来,有专门的化妆师替她梳妆打扮。
只不过
“顾渚紫你特么这是认真的么?!”阮羲和感觉自己这像极刚中彩票一夜暴富的暴发户。
珠光宝气的,没有半点美感可言。
压根就是啥玩意金灿灿啥就往身上带的感觉,就这两只胳膊上的黄金,没有五斤她都不信。
顾渚紫笑出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忍忍,他们走了就好了。”
阮羲和:
切西尔是穷小子出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点一点靠手脚和脑子拼出来的,不喜欢这种珠光宝气的,至于塞缪安他喜欢天然的性感美人。
顾渚紫要阮羲和配合自己演戏不假,但是他也要保证小姑娘的安全,往塞缪安不喜欢的方向打扮又能保证安全又能恶心那两个人,何乐而不为呢?
切西尔虽然对他不算太上心,但是,到底作为养父,没事了也会催他早点结婚,有个孩子就能稍稳定些。
切西尔自己是年轻的时候,被人伤到,那个不能用了,不然也不会收两个养子。
顾渚紫以前一直敷衍他说自己有,以此来拒绝养父安排的一个又一个相亲对象见面,正好这次把人带给他看看。
“你是要恶心你那个家长还有兄弟?”
顾渚紫只是简单跟他说要见他养父还有兄弟,至于背景他没怎么明说。
阮羲和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嗯也不算吧,当然能恶心到最好。”他这样笑的时候,看起来坏坏的,眼神里自然流转的蛊意叫人失神。
“但是我太好看了,这些俗气的东西也藏不住本小姐的美貌。”
“你这彩色的手链摘了吧。”
“不摘,多好看啊。”
顾渚紫就是觉得这条星星手链和金镯子搭在一起不伦不类的。
“那戒指呢。”
“不摘,这个我带了很久了。”
“行吧。”他也不勉强,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阮羲和起身准备去穿那双漂亮的高跟鞋。
顾渚紫却拉住了她,从鞋架上拿下一双拖鞋递给她:“你昨天晚上穿高跟鞋后跟都磨破皮了,穿这个。”
阮羲和扬起笑把拖鞋穿好。
“我这样见长辈是不是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没事,问题不大。”顾渚紫揉了一下她的头。
“咚咚咚。”
kk敲门进来:“老板,切尔西老先生过来了。”
顾渚紫对阮羲和伸出手:“走吧,干活了,小骗子。”
“好嘞,老板。”
好家伙,这排场,那么多辆车一字排开,这得特么有几百个保镖小弟跟着吧,绝。
一个精神奕奕的外国小老头下车。
目测五十来岁吧。
旁边还有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白人男人。
阳光底下,阮羲和真的在发光诶。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