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些又不是他能决定的,还是你也是那种凡事不问青红皂白,喜欢先入为主的人?”
“这……”温虎哑然,被温遥反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青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然后低着头走到墨东流面前道:“王爷,刚才草民有所不敬,对不起。”
墨东流扬起下巴,心情显然极好:“无妨。”
见对方如此大度,温虎的脸上有些愧疚。
“都怪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墨东流抬手将他拉了起来:“想通就好。”
温虎站起身,这才重新告辞,温遥十分满意的笑道:“看,我的人绝对没有那种小心眼的,他们绝对都会站在我这边。”
墨东流浅浅笑着,眼角眉梢都晕染上
了一层俊美不凡的光彩。
就像是暖阳融化冰雪,露出了隐藏在迷雾之间的盛世美景。
“那也多亏了夫人你教导不错。”
温遥得到这一句夸奖,神色间更是得意洋洋,可才没过多久,温遥看到换了一身白衣的温清站在她门前,脚步有些踌躇。
她抬起头和墨东流对视了一眼,漫步走到门前。
“大哥,你怎么不进来?”
温清看到墨东流,好似没有感觉有多意外:“见你们两人在闲聊,不想过多叨扰,只是有一件事还想劳烦你。”
温遥笑道:“尽管说就好,你我兄妹之间还有什么拘谨的?”
温清垂下眸子:“虽然天气转凉,可如月的尸身还是不宜放置太久,我想明日就准备出殡,可是如月身边没个亲人,老夫人年纪大,身体又不好,不宜到处行走,想到你与她关系不错,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北宋送葬之礼多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虽然温清已经尽量简洁,可如月毕竟是丞相夫人,也不能太过寒酸。
温遥笑了笑,刚要开口:“我……”
墨东流突然插言将她剩下的言语打断:“她身体不适,也不方便。”
温清看了墨东流一眼,神色担心的瞧了瞧温遥:“遥儿,过来让我看看,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眼前摆着现成的神医,墨东流若是找那点撇脚的借口也太让人心寒了,温遥白了他一眼,只好主动上前:“我……有了身孕。”
听到她这话,温清顿时眼神凝重起来:“原来如此,那这件事当然不能让你来做,我去想想别的办法。”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转头就走了。
温遥有些无奈:“王爷,你别胡闹!”
墨东流眯起双眼:“若是不阻拦,你还真打算去送殡?”
温遥道:“
如月是我的朋友,当初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只是也想帮帮她。”
墨东流垂眸:“送殡要出城,现如今城外不太安全。”
温遥笑了笑:“我有自保之力,不会每次都让你担心,更何况,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力气还大了不少,不信你试试。”
原本因为失去伴生蛊而带来的那些后遗症,居然都在慢慢的恢复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比受伤前还要好很多,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重新回到巅峰。
闻言墨东流眉眼松了松:“可你现在有了身孕,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
一提到孩子,直接戳到了温遥心尖上,她抚摸着小腹,眉眼之中甚是甜蜜。
“我自然知道。”
墨东流点点头:“目前看来,温清身上确实没有更深的疑点。”
温遥无语:“王爷,除了我之外,你还相信谁?”
墨东流声音压低了些:“除了你与我自己,本王谁也不信。”
他潋起眼底的一道光彩,站起身向外走去:“这几日你好好留在此地,天承等人会全力保护你,至于北冥家藏在北宋的这处据点,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去摧毁。”
温遥心神一紧,看着墨东流高大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可随后,她眉眼凌厉起来,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危险,她绝对一个都不能留下。
如今府中的人都在为葬礼做准备,温遥悄无声息来到后院,大门前两个侍女还在恪尽职守,温遥弹飞出两块石头,打在了两人的穴道上。
她背着手站在门口向着四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来到内院之内,就见到温丞相面容呆滞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无神的看着远方。
摸了摸从云常那边拿出来的一瓶药,温遥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这瓶药能不能让已经痴傻的温丞相说出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