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样,他这就不是程锦了。
程锦淡淡地“嗯”了一声,但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白颖说:“阿锦,你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同我继续置气了好不好?”
当年是她做错了,如今她也要争取面前男人原谅自己的机会。
程锦淡淡地说:“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同你生气。”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他又不会放在心上。
白颖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连她自己,也有好多天,从未叫到过面前的男人,若不是父亲白啸打电话给程锦,让他前来公司商讨关于程氏发起东西板块地皮竞标会的事情,那么她也见不到他。
更不可能有机会向他解释以前的那些过往,还有当年她做出出国决定的真正原因。
回到国内以后,她也听到了很多流言蜚语,说当时她是和程锦吵架、闹矛盾,说她大小姐脾气发作,所以才一去国外三年,与他不曾联系。
可真正的原因却只有她自己这个当事人知道。
她不想让误会继续下去了,也不想程锦听进去那些流言。
所以对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解释,现在终于找到了解释的机会,择日不如撞日,所以索性想也不想直接说出了口。
可如今,程锦却说她想太多,还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同她生气,得知答案,让她如何能够安心?
纵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白啸的办公室。
白啸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前来,说道:“阿锦,你来了,快坐。”
程锦礼貌地冲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再握了一下手,就在沙发上坐下。
此时,办公室内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白啸说了一句“请进。”
紧接着就有人推门而入。
出现的是刘梦影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她礼貌而又直截了当地问:“董事长,请问你把我叫来办公室是有何事要吩咐?”
本来和程锦谈笑风生的白啸这才把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淡淡地看向刘梦影,说道:“昨天时总临时有事,从京都直接飞往帝都,今天下午就又赶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你先去机场接机,然后再定一家高档饭店与五星级酒店。”
“小刘啊!帝都时总的事情不是一直都由你负责嘛?记住,时总可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你切不可怠慢。”
对!她是答应过白颖,负责时锦年的一切行程,包括洽谈项目合作。
但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不管怎么说,时锦年都是时家的继承人,时氏集团的总裁,让她一个小小的总裁办助理接待并不合适吧?这样的安排,她一直都知道不合理。
所以,她最终还是表达出内心的想法:“白总,时总怎么说也是我们公司重要客户,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总裁办助理!我觉得我的身份去接不合适。这件事我觉得应该由总裁亲力亲为,以彰显我们公司对于时总的重视以及诚意。”
哈!白颖总是利用女总裁的身份,让她去招待时锦年,凭什么?
而且现在,她不禁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建议,甚至还把问题抛回给当事人,并且分析的有理有据,极其有道理。
为了公司的利益和发展着想,白啸不管怎么说,也该重视起来这个问题,而不应该由他的女儿白颖,这个新上任的总裁跟着胡闹吧?
她在赌,带着最后一丝丝希望在赌。
白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梦影,因为她和自己的女儿白颖长相有几分相似,所以,他对其他人态度严厉,而对她多了几分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慈眉善目。
但这不代表,她能够肆意妄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或者说是质疑他女儿的决定。
白啸说道:“没什么不合适,正是因为重视时锦年这个客户,所以公司才派你去接待。”
刘梦影一愣,甚至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
白颖有些不爽快,但还是再次提醒:“刘梦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公司利益而考虑,而不是就凭你几句话就不去接待。”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带着警告意味儿。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刘小姐,正是因为时总点名要你接待他,所以我才派你过去。而你屡次三番抗拒,如今又找到我的父亲,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你心里有鬼,还是你和时总早就是旧相识?”
“否则第一次在办公室之内,他看你的眼神,怎么看都不清白。”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不仅仅是质问,把问题抛回给下属。
而是小心翼翼观察着程锦的脸色。
而刘梦影听完这一番话,那张本就病态的小脸惨白如纸,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