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不说话,顾青芜也不追问,快速洗完澡,出来换了衣服,然后坐在化妆台前吹头发。
她等了会儿才觉得不对劲,陆景初一直没出来。
犹豫几秒,她还是放下吹风机,走到浴室门口。
陆景初还在里面,手撑在洗手台上,脸色比刚才还苍白。
看到顾青芜,他说,“我的止疼药。”
原来是发病了。
顾青芜转身去拿他脱在主卧的衣服,翻了一下,大着嗓门,“没有。”
陆景初闭了闭眼,没说话。
他等着这一阵疼痛过去,才扶着墙壁出来。
这么一会儿,顾青芜又坐在梳妆桌前吹头发,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她什么都不在意。
陆景初将衣服穿好,一屁股坐在床上,弓着身子,手捂着腹部。
顾青芜吹又擦了护肤品,最后起身绕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陆景初等到她关了自己那侧的灯,摆出明显是要睡觉的了姿态后开口,语气有些复杂,“我现在很痛,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个止疼药。”
顾青芜问,“你原来的呢?”
陆景初不说话了,原来的药应该是落在小情人家里了,平时都在那儿,就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不说顾青芜也不追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得安安稳稳,“要不让助理给你送过来?”
看她的样子,是指望不上,陆景初只能拿过手机,没在卧室打电话,而是起身出去了。
顾青芜闭上眼,虽然有被膈应的,但并不影响她快速入眠。
可她并没有睡太久,就被吵醒了。
声音从客厅传来的,是陆景初,他似乎在打电话,与人发生了争执,摔了东西。
顾青芜懒得搭理,扯着被子将头蒙上。
可依旧能听清外面陆景初说的话,他说,“我们夫妻间的事儿用不着你插手。”
过了几秒,他又说,“你敢,我告诉你,我跟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婚,你们俩这辈子都不可能。”
顾青芜一愣,豁然翻身起来,鞋都没顾得上穿,就下床出去了。
客厅里亮着灯,陆景初脸色依旧不好看,惨白惨白。
地上有杯子碎片,还有水渍。
陆景初手机贴在耳边,听到声音转头看过了,赶紧开口,“别过来,地上有碎玻璃。”
顾青芜本来也没想过去,停在不远处。
她心下有些复杂,面前的这个男人,伤她是真的,可此时潜意识的担忧也是真的。
她问,“电话那边的人是谁?”
陆景初背过身去,对着那边,“那又怎么样,你只需要知道你永远都没机会就对了。”
顾青芜声音高了一些,“那边是谁?”
陆景初把电话给挂了,“是隋向恒,怎么了,我打给他怎么了?”
他朝顾青芜走过来,“不乐意了?”
顾青芜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转身往屋子里走,“我们扯平了。”
陆景初一开始还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看着她进了卧室,关上门,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水渍,认命的去拿了扫把。
碎玻璃都收起来,用拖把拖地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顾青芜最后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找过他在外面的女人,现在他找上了隋向恒。
所以,扯平了。
这是不是就代表,她承认了和隋向恒的关系?
……
沈窈第二天下午接到了文老先生的电话,说是文星牧醒了。
她有些意外,更多的也是松了口气,说了几句祝吉祥的话。
话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那边有女人的声音,问,“姓沈是不是,叫沈窈?”
文老先生说是,电话那边就换了人。
女人嗓音有些发尖,但语气还是不错的,说她是文星牧的母亲,问沈窈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能不能去趟医院。
文老先生有点着急,“你让人家来医院干什么?年轻人工作挺多的。”
文夫人不太乐意,“唉呀,你别管我。”
她再次询问沈窈有没有时间,什么时候能过去。
这莫名的热情弄的沈窈不太习惯,就推说上班比较忙,有空的话会过去的。
文夫人顿了顿,语气明显带着些失望,“这样啊。”
她叹了口气,“那行吧,尽量早点过来,我家星牧现在清醒了,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沈窈不知道说什么好,随便的敷衍了两句。
文老先生估计也觉得她过于热情了,拦了拦,不让她说太多,随后电话被挂断。
沈窈将手机放下,眉头皱起来,搞不懂文家人是什么意思。
到了中午,她点的外卖,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