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倚靠在门框边上，似乎对自己这个造型根本不在意。
她点了头，“生气了。”
明明昨晚已经说好了，短时间内不要见面，这个狗男人一大早竟然又出现了。
真当她说的话没有一点价值是么？
司承琛态度格外的好，认真的道歉，“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和你打招呼的，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哦了一声，“所以呢，你道歉了，我就需要原谅你？”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道歉了，原谅权在你手里，原谅与否都可以。待会早饭后我就会走，另外今天来也是给你送一个东西。”
秦婳看了他一眼，这会脑袋闷闷的，“什么东西？别说是来给我送爱心的，暂时还不需要这个。”
司承琛唇侧溢出了丝丝无奈的笑，“送爱心？爱心已经送好了，昨天一个朋友给了一个特效药，说是可以缓解胃癌的疼痛。”
说话期间，他还注意了一下四周，郑奶奶还在厨房，一时半会是听不见二人的谈话，“但我不确定是否有效。”
“特效药？国来的？”秦婳瞬间来了精气神，“在哪？我看看，谁给你的，可靠么？”
毕竟是药，秦婳还是要稳妥谨慎点，但是现如今郑奶奶的情况也计较不了太多了，统统死马当作活马医。
只要有一丁点的作用，秦婳都不会放弃。
司承琛把药拿给了她，“你可以看看，确实是国那边的特效药，朋友说是高价买来，但是目前还在测试阶段，有些不良反应尚且不确定。”
秦婳转动着药丸，果然是特效药，外包装上只是粗略的写了一下成份，所有的不良反应均未体现。
她将药丸凑进鼻尖嗅了嗅，几乎全是化学药品合成的，“你有没有问你朋友，这个药是从那个研究所拿到的？”
“国第六研究所。”司承琛这个之前确实是问过了，“我查过，这个研究所开发的几乎都是针对癌症晚期的药品。”
“但是这个药的副作用目前不确定，我也只是拿给你看看，具体可否服用，再看你的判断。”
司承琛大概能猜到目前郑奶奶的状况，整个人回家一段时间，照旧是骨瘦嶙峋，估摸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秦婳握着手中的药丸，转了转，“如果真的是第六研究所的话，就可以吃，奶奶目前这个情况，其实副作用与否也依旧已经不重要了。”
“我回头让人分析一下药的成分，如果合适会给奶奶，谢谢你了。”
司承琛看着眼前神色瞬间落寞黯然下来的人，微微叹息一声，“不用谢，这只是我的心意，你确定不用让奶奶回医院么？”
“或许去了医院，会比现在好一点。”司承琛倒不是要让她这么做，只是在想医院的精细照顾会不会更好点？
秦婳摇摇头，“现在去医院，那边也会让回家的，因为已经没用了，奶奶这阵子比之前好点了，但估摸着……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不想一大早起来心情就那么沮丧，“没事，人生无常，谁也预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好好的把握当下活着就够了。”
“所以洗漱吃早饭吧。”司承琛也不主动再继续这伤感的话题，“奶奶在煮粥，好像视力下降得挺厉害，刚刚错把盐当成了糖。”
郑奶奶盛好了两碗粥，颤颤巍巍地端到了二人面前，“快吃吧，我一早起来就熬了，你不是说小米养胃吗？我足足熬了快两个小时。”
“你这丫头爱吃甜，所以放了点糖，不够我再去加。”郑奶奶自己面前倒是什么都没有，“我今天没胃口，喝点水就好了。”
秦婳看着面前颜色不怎么好的小米粥，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确实是放成了盐，齁得她当场就直皱眉头，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美味的嗯了一声，“好喝。”
司承琛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女人，明明眼里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气，但脸上还带着僵硬的笑容。
“好喝，奶奶你这手艺真的该去开一家早餐店，熬得浓稠且香郁，既然你没胃口那就不喝这个了，吃点其他的也行。”
郑奶奶被夸了之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你这丫头，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我尝尝看，我今天就总觉得自己糖的量可能没太把握好。”郑奶奶说着已经把勺子放进了她的碗里。
秦婳想要再去阻拦，但是已经晚了，郑奶奶已经舀了一勺塞到了嘴里，郑奶奶神色没有任何意外，点了点头，“好像确实还不错。”
话音一落，司承琛和秦婳相视一眼。
“奶奶，你也觉得不错是么？”秦婳心中不安感更加强烈，明明咸得发齁，但郑奶奶却丝毫不觉得。
郑奶奶没有犹豫，笑着说，“是啊，甜度适中，我还担心会太甜了。”
视线模糊，味觉消失……
秦婳捏紧了碗，不让自己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