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沈美娇无奈,谁让她家老娘不忍心呢,她倒是无所谓。
摊手,沈美娇在张氏面前站定,张氏连忙从衣兜里翻找起来。
衣角一层一层的掀开,露出里面贴身的袭衣,接着她伸手进去拽了好半天,终于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荷包,拉开结绳子,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色纸张。
沈美娇挑了挑眉梢,接过那纸张一目两行的看了起来,继而放入衣袖里。
这真的是沈家的那两亩地的地契没错,她最近也正在准备此事,秧苗都出的差不多了,过了年春分的时候就要种下,现在得张罗着先把地买了,然后再整体施肥。
“不错,看你表现”沈美娇撂下这么一句话,牵着何氏走了。
张氏看着跟在沈美娇身后摇晃着尾巴的雪狼,心有余悸的吞了口唾液。
沈美娇是个有本事的,整个村都在传,希望她没有押错宝。
眸光督向主卧的房门,看着里面晃动的人影,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过问一下,甚至是连个脑袋都不曾探出来过。
“沈文,你最好对俺好点,不然休怪俺对你不客气!”
张氏狠狠的咬紧压槽,拖着疼痛的身子,去了茅房。
盛京,三皇子府。
摆放着名贵字画古董的
屋子里,轩辕澈迎窗而站。
“殿下,这是从边疆传回来的快报”
门被推开,一侍卫递上了一封密函。
轩辕澈白衣如雪,身形如玉,英俊的眉峰微微一挑,缓缓转身,拿起那密函一看。
温润的脸上瞬间染上一丝阴沉的颜色。
“这是闲王派人送来的?”
“是”
“你先下去吧”
轩辕澈挥了挥手,侍卫连忙退了出去。
“澈,出什么事情了?”
坐在一旁,身穿淡黄纱衣,一脸精心装扮的沈娴淑见轩辕澈拧紧的眉宇,放下手里剥好的橘子,站了起来,走到轩辕澈的身旁轻声询问。
轩辕澈抬头,看向沈娴淑水盈盈的眸子,那眸子黑白分明,急切认真的看着她。
以前他觉得沈娴淑很美,尤其是这双水盈盈的眸子,让人一看就生出怜悯之心。
况且她还经常体贴入微的照顾自己,特别是这受伤的这段时间,她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他很感动,可是不知为什么,没上对上这一双眸子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沈美娇那双漆黑灵动的眸子。
他甚至觉得,沈娴淑这双眸子少了灵气,多了一丝呆滞,和一股不知名的傲气。
让人看了一丝不舒服。
摇了摇头,轩
辕澈暗嘲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罪痛恨沈美娇那故作可怜,花痴蠢笨的模样么,现在为何每次都会不由的想起她,当真的烦不甚烦。
“无事,只是太子的事情暴露了,闲王在给本皇子一个警告呢”轩辕澈摇头,低头拽住沈娴淑柔弱无骨的手指,放入自己满是薄茧的掌心中,细细摩擦。
他的的声音,低低沉沉,又浅浅淡淡,带着一丝柔情,沈娴淑故作羞涩的低头,顺势埋进了他宽阔的怀里。
“墨水寒这个人深不可测,殿下要小心”
轩辕澈扬了扬唇。
十几天卧躺在榻,他现在身子骨都还不是很利索。
虽然墨水寒没有杀他,不过这仇,他却是记住了。
可惜,他现在不过是怂恿那无用太子去阻止了一下粮草放行,没想到墨水寒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联想到他的头上,他都没出面,也没有派手下的人去。
他竟然如此肯定,还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封警告信。
墨水寒,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竟然如此厉害。
你身后的势力又是怎样庞大,让他竟然不费吹之力就掌握了第一消息,还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
顿时,轩辕澈心底对墨水寒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忌惮。
这股忌惮,带着害怕,恐怖,小心翼翼。
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喜欢把控那些不在自己掌握中的人和事,这个墨水寒,注定是他的绊脚石,必须找机会除掉。
“听说你要去北荒,哪里的丝绸和茶叶交易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去”沈娴淑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虽然跟往常没什么两样,但是此时此刻,轩辕澈听在耳朵里却多了一丝烦躁的感觉。
“还有些事情还未查清楚,所以要去小住一些日子”
轩辕澈松开沈娴淑,走到一旁的梨花木桌旁坐了下来。
沈娴淑连忙上前,在他面前的茶盏里沏了一杯热茶,嘟了嘟红唇,水眸盈盈一转,“你身子还没有大好,你若是坚持要去北荒,我陪你吧,这些日子都是我在你跟前照顾,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