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背安慰道:“没事儿,不怕。”
苏昱:“……”
兜里手机突然开始振动,苏昱拿出手机,见是李垠凡打来的,靠在肖遥怀里懒洋洋地接通电话。
“老板,不好了!在孟女士家附近看守的兄弟们突然全部失联了。”
此时,孟卓燃家。
地上躺倒了一具尸体,鲜血源源不断地在地面上蔓延,孟卓燃跪坐在地,眼睛死死盯着被枪杀的保姆,被子弹洞穿大腿的痛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瞳孔颤抖,面部痉挛,口中呓语般喃喃:
“疯了,疯了,真是疯子……”
苏晋成状似癫狂道:“谁叫你回来的?逃出来了就安分一点,有多远滚多远不会吗?非要回来跟我作对?”
“我跟你作对?”孟卓燃猛地抬头,对上黑洞洞的枪口,却无半分惧意,她死死盯着苏晋成,眼中是无尽的愤恨,“你当我不知道你用我爸的公司在做什么勾当?你当我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死?”
“我跟你作对?你败坏我父亲的遗产,害死我唯一的儿子,我这一生都毁在你手里,你居然有脸说我在跟你作对?”
孟卓燃觉得可笑至极。
曾经那点温情死在了回忆里,掩埋在时间的厚重沙砾下发黑变质,被连年的大雨浸得腐烂恶臭,一朝挖掘出来,烂泥一样令人作呕。
“儿子的死不能怪在我头上!”苏晋成咬着牙道,“这是那些人给他设的局,他们故意卖给他毒品,就是为了掌控我和公司,我……我本来不知情,这怎么能怪我呢?是我杀的他吗?他的死只是个意外啊。”
说着说着,他好像也被自己说服,逐渐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居高临下地看着孟卓燃:“你要是想要儿子,我们大可以再生一个,但是公司我不可能放手,那是我的心血,在我的手下运转了那么多年,早就不信孟了!”
“今天,要么你乖乖滚回国外去,要么就死在这儿。”
孟卓燃笑得凄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心如死灰地抬手握住枪口,红着眼睛盯着苏晋成:“只要我在世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好过,我父亲留下的东西,你也别想再染指分毫!”
苏晋成握着枪把,牙关紧了紧,抵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施力——
就在此时,孟卓燃握着枪口的手猛地用力,竟趁苏晋成不查,直接卸下了手枪!
苏晋成的眼睛倏然瞪大,迅速攥住孟卓燃的手腕,一个反拧将孟卓燃按倒在地。
二人力量悬殊,孟卓燃被压制住,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
苏晋成见事无转机,捡起地上的枪,抵在孟卓燃的后背上,看着身下徒劳挣扎的女人,看着她额头抵在地面上绝望地落泪——
砰——
一声枪响。
地上的人徒劳地瞪大双眼,嘴唇无力地张着,长长叹出一口浊气,最终身体一软,侧躺在地,眼泪顺着鼻梁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