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
钟莫离听到这个名字，面上一阵黯然，随后面无表情反问道：“我们钟家可是鹏城第一势力，你真一点都不怕我们？”
“呵呵”
陈凡笑了，冷声道：
“钟家？鹏城第一势力？一群井底之蛙，也就你们会拿它当回事了。要是你们跳出井外，就是知道你们一个所谓的鹏城第一势力，究竟有多渺小。”
唰！
说罢，陈凡手中现出黑刀。
“多说无益，我说过了，你们钟家撤出江南、江北，我就不会再对你们钟家出手。现在，让你们先出手！来！”
嗡！
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杀意，黑刀嗡鸣不断，仿佛是在兴奋。
一时间，杀气冲霄，极其骇人。
出乎陈凡预料的是，面对这一幕，钟莫离眼中有恐惧，但在恐惧之余，又有些许说不清的情绪。
似是，兴奋？
差点到这一点，陈凡都有些愣了。
兴奋？
兴奋什么？觉得自己要被打死，所以兴奋吗？
还有让陈凡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是，从这两个钟家人出现在到现在，他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感觉到杀意或是敌意。
钟莫离没有说话，而是给了他身后老者一个眼神。
他身后的老者点点头，随后站出来，冲着陈凡满脸恭敬的抱拳道：“老朽钟风波，还请陈先生赐教。”
“赐教？赐教什么？我不与你们切磋，若是你们没有做好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准备，你们现在就可以滚了。”
陈凡皱眉道。
他没有感觉错，这两个钟家人是真的没有敌意，这让他奇怪之余，又有些不满。
从钟雪的口中他已经确定了钟千秋没有死，似乎想要给他一个大的，陈凡就差一个借口直接灭了他们了。
“得罪了！”
“水神怒！”
钟风波不再多言，冲着陈凡满是歉然的一拱手后，便施展出了他们钟家的绝活，水神怒。
这一招钟千秋其实练得比钟风波还要精湛，但钟千秋毕竟只是武侯，远不如实力为武尊的钟风波。
因此，钟风波施展出来的水神怒，远比钟千秋要强。
霎时间，只见空气中的水汽疯狂朝钟风波汇聚，紧接着便在他体外形成了一层淡蓝色，手持长枪的人形盔甲。
“水神？”
“呵呵”
“也就是你们钟家不知天高地厚，将一个小小的水鬼当成了水神，也是可怜。”
陈凡站在原地，等着钟风波出手，同时看着这副淡蓝色盔甲冷声道。
而这话却没有让两人如钟千秋般愤怒，钟莫离听到以后，反而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唰！
钟风波出手，他汇聚蓝色盔甲，手执水汽凝聚而成的淡蓝色长枪，挺身一刺。
陈凡脚步不动，手中黑刀一斩。
噗！
长枪被一刀斩碎，淡蓝色盔甲也被轻易破开，钟风波口吐鲜血，神色顿时萎靡下来。
死亡之气侵染，他赶紧坐在地上，运功调息。
也就是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敌意，陈凡心中奇怪，没有全力出手。否则，光是这一下钟风波就已经死了。
“陈先生实力了得，在下佩服。”钟莫离上前，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唰！
陈凡将黑刀指向钟莫离，神色冰冷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放松警惕，你们现在就可以滚了。”
“我们钟家现在对您确实没有敌意。”
钟莫离摇头解释道。
“是吗？”陈凡不信，满脸审视道：“也许你们确实没有敌意，可你们钟家有些人，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啊。”
“陈先生指的是钟雪？”
钟莫离直接问道。
陈凡没有回答，但他冰冷的神情却将他的态度表示了出来。
“钟雪”钟莫离面色黯然，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后面的话吐出来。
“她，已经死了。”
“死了？”
陈凡眉头皱起，很是疑惑。
“钟千秋呢？”
他再问。
“千秋他也死了。”钟莫离的神情越发黯然，“从那孩子生下来一开始，他的命就不属于他了。”
说到此处，他的脸上浮现悔恨之色，懊悔道：“我早就，早就知道这一切的，但我就是心存侥幸。”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侥幸是没用的，我再不动手，包括我，所有人都会死。”
“？？？”
陈凡听得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
钟雪死了她还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