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咽了咽口水,在两道像是刀子一样的目光下,颤颤巍巍的接通了电话。
“徐寅!我是陈焕,近日江南医药协会接到大量关于你弄虚作假、窃取他人研究成果的举报。现在,我以江南医药协会理事会成员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你被撤职了。”
说完,不待徐寅再说什么陈焕就挂断了电话。
“不!”
徐寅看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绝望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费了这么多资源,全白费了!”
陆展冷声说了一句,从徐寅身上抽回目光,不愿再关心这个没了价值的废物。
他接着开口道:
“陈凡很强,很厉害,就连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那又怎样呢?这个世界,终归不只是看实力的。”
“阿展,你是说?”
陆秋生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没错!”
陆展重重点头,冷声道:“陈凡杀了齐美,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齐家的人,齐家人很生气,齐玉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齐玉柱?是那个金陵城第一高手,为了磨炼自身,甚至打出了地下拳王之称的齐玉柱?”
陆秋生神色一震。
江南的高手都是有限的,因此陆秋生仅仅在脑海中翻找一圈,便找到了齐玉柱的信息。
金陵第一高手,江南地下拳王,连续六年夺得地下拳王赛事的六冠王,天阶巅峰高手,准宗师级强者。
“有齐玉柱出手,这会陈凡总该死了吧?”想到即将抵达的齐玉柱,陆秋生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齐美死后,他连着两天都在做噩梦。现在陆展能不能顺利娶到柳安然,这件事在他心中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真正关心的是,陈凡得赶紧死,不然他真担心孙子为了杀陈凡,越来越魔怔。
“陈凡好死!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被你害的,你不死,我要怎么才能咽下这口气啊?”
徐寅同样满心期待,心中不断念叨。
自凤凰山上被陈凡侮辱了一通后,他就恨不得吃陈凡的血、喝他的肉,再把他一家,斩尽杀绝。
有齐玉柱代表金陵齐家出手,在陆秋生、徐寅两人看来,陈凡之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哪怕到了这个地步,陆展仍嫌不够,道:
“除此以外,我已经传讯给师父。师父对齐美的死极为愤怒,但他还要一些时日才能出关。等师父出关,若是陈凡没有死,师父也会亲自出手。”
“齐玉柱、师父,再加上我们在一旁帮助,天罗地网下,若是陈凡还不死,我就信他是真仙下凡了!”
“打不通!徐寅的手机一直关机!王八蛋,我就不该信徐寅这混蛋,话说得比什么都好听!”
“区区培元丹?他就是一个废物!还江南医药协会的会长呢?连一个培元散的药方都研究不出来!”
“他这点水平,江南医药协会的人都是瞎了吧,居然让他这种废物当协会会长?”
龚天雄将备用手机丢到一旁,骂骂咧咧,把徐寅从人品到医疗技术,里里外外全部骂了一遍。
“其实”躺在病床上的龚成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
“徐寅的医术确实很一般,当初他因为学艺不精,下药玩江南医学院女学生的时候就把人活活玩死了,是陆秋生看在陆展面子,把他收下当狗,洗白了他,并且扶持他当选医药协会会长。”
“二弟?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早说?”龚天雄瞪圆了眼,眼中满是错愕、不可置信。
“要是我早知道,要是我早知道,我早知道”
龚天雄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好吧,要是他早知道,以他们龚家当时的情况,他还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徐寅身上,按照徐寅计划来办。
不过,如果他早知道徐寅这么废物的话,他说什么都会在药品出厂前做一次测试,不至于被徐寅急匆匆的逼着售卖培元散。
并且,他也能在事发前转移龚家财产,不至于将整个龚家都给赔进去啊!
“唉!”龚成武长叹一声,扭头看着窗外,神色怔然道:
“我哪知道徐寅身为江南医药协会的会长居然会这么废物,这么多年,拿了这么多资源,医术一点长进没有,连个培元散的药方都分析不出来?”
“我当时也是觉得,以徐寅的水平应该没问题,我们龚家以后还得跟他合作,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才没说这件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相信那混蛋!”
“唉!现在说谁对谁错还有什么用呢?”见到弟弟难受成这样,龚天雄心中也难受,没再说什么。
龚天雄、龚成武、龚少杰一家三人顿时不吭声了,仿佛有一朵黑漆漆的乌云,盖在他们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