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见李云龙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便实话实说:“咱这次是真给八路军长脸,消灭他近千头小鬼子,国内,国外的报纸上,都知道咱新一团。”
李云龙略一思索,觉得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没好气道:“你小子少给我打哈哈,报喜不报忧,要是大获全胜,你早就告诉老子啦!”
张大彪沉声道:“团长,咱这名气是上去啦,可是那场伏击战,咱新一团死伤过半,三营的编制都被打散,只剩几十个弟兄,二营损失惨重,一营建制还算完整,全团存活下来二,三百人。”
李云龙自我安慰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伤亡比也接近一比二,东方战场上咱中国人还没沾过这么大个便宜。”
李云龙在略一思索后,话锋一转:“你小子是不是还有情况没告诉我!”
张大彪语气越来越生硬,到最后甚至哽咽起来:“团长,你昏迷第三天,有个叫龟田一郎的鬼子少佐,带着一个大队,上千头鬼子兵报复咱新一团,和驻地李家村的老百姓。”
李云龙闻言,心头一惊,左肩隐隐作痛,血脉偾张,咬牙切齿道:“结果呐?”
“团长,除去我带着一个班战士护送你在医院治疗和二营长去开会躲过一劫之外,咱们新一团全军覆灭,鬼子将李家村全村连孩子也没有放过,现在咱们新一团的番号上级决定暂时保留。”
李云龙狠狠地将茶缸摔在地上,怒目圆睁,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龟田,龟田我李云龙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张大彪慌忙扶住李云龙:“团长,你伤还没好全呐,这笔账,咱新一团早晚跟他算!”
李云龙实在没想到,自己只是昏迷几天,一觉醒来,新一团,只剩一个班的兵力,那大刀队估计也全军覆没,镔铁大刀也落到鬼子手里,还好张大彪还在,要不然,就只能去二十九军挖墙脚,偷学破锋八刀啦!
新一团全军覆没那天,加藤老鬼子去指挥部给上级解释这次战役,龟田通过加藤临走前的军令,磨破嘴皮子,才调集起一个大队的鬼子,试图一举击溃新一团。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李家村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炊烟袅袅升起,与晨雾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然而,这份宁静即将被无情地撕裂。
“阿爹,今天村头的老槐树倒是比往常年枝繁叶茂啊!”小李子肩上提着两水桶,望着那颗大槐树。
“行啦,快回家吃饭吧,这老槐树我见他几十年啦,哎呦。”老李头眯着眼望向老槐树又望向远方,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皱下眉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刺耳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就传来新一团逃回的哨兵高喊:“老乡,小鬼子来啦,快去通知团部。”
一老一少慌忙去通知团部,此时李云龙还在战地医院,三营长牺牲,一营长刚好去旅部开会,总结万家镇战役的战略意义和战略方针。
本就元气大伤的新一团,如今只剩下钟政委,一营长和二百来名战士,二百来人如何抵挡上千头鬼子。
此次行动极其隐秘,只对外宣称向各地征粮,化整为零,在靠近李家村后迅速集结,新一团安插在鬼子身边和县城村落里的眼线,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帝国的勇士们,这次一定要彻底消灭新一团,让他们知道我大日本皇军的厉害!为捐躯的帝国勇士们报仇雪恨!”龟田少佐的声音冷冽而决绝,他身旁,上千名日军士兵如潮水般涌来,黑压压一片,将李家村团团围住。
新一团所坚守的阵地前,硝烟如同厚重的黑幕,无情地遮蔽了天际,炮火轰鸣,仿佛天公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惨烈对决而震怒。
兄弟们!”钟政委的声音穿透了炮火的轰鸣“给我顶住!宁可全军战死,绝不能让小鬼子祸害乡亲们!”
新一团剩余的二百来人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与刺激,钟政委站在前沿指挥战斗。
远在数里之外的独立团营地,团长孔捷接到紧急情报,得知李家村遭遇袭击,新一团危在旦夕。
孔捷闻言,猛的站起身,一撇手中的烟斗,沉声道:“坏了,新一团刚刚大战,元气大伤,怎么可能挡住这么多小鬼子,传我命令,全体集合,留一个班的战士转移乡亲们,其余人支援新一团!”
独立团的战士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崎岖的山岭之间,他们的心跳与脚下不安分的碎石共鸣,每一声都充满了即将爆发的力量。
孔捷却未曾料到,此次敌寇的贪婪之爪,竟同时伸向了两个方向,不仅想吃掉新一团,还要消灭独立团,据前线侦察兵来报,一个中队的鬼子,正悄无声息地向独立团逼近。
“嗨,他娘的,小鬼子打新一团还不够,还想干掉咱们独立团,老子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好牙口!传我命令,就地伏击!”
战士们利用着天然屏障,蜿蜒的山脉与密布的林木,精心布置这场伏击战,他们巧妙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