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见他活跃,但现在就显得颇为萎靡。
我派去盯着的人说,是因为二皇子离开,顺便带走了他手上将近七成的银两。
如今白家资金紧张,那些族老们气的很,天天在闹呢。”
“也就他还能够相信容言溱了。”
虞疏晚没忍住笑出声来,白盈盈也忍不住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来,
“是啊,我也就是默许了手下的人给他放权,让他以为能够瞒住你这边,他就将自己给收拾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急着求死,你也不必留情。”
虞疏晚眉眼漫不经心,
“你动作快些,如今你总得有个能放在明面上足够震慑旁人的身份。”
白盈盈点头,
“我知道的。”
虞疏晚顿了顿,又叮嘱起来,
“当年你父亲的事情,和林城林家的事情一起查,或许能够查出一些什么。”
白盈盈一愣,随即低下头,掩饰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送走白盈盈,虞疏晚昏昏沉沉的又想要去睡会儿,就看见溪月宛若一阵风一般飞快的进了屋子,
“小姐,主院那边打起来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只有虞景洲在挨打。
方才被柳婉儿一顿揍也就罢了,这会儿虞方屹只穿着中衣,手上执着一根藤条,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而虞景洲则站在不远处颇为不甘心,
“我说的又没有错,那个贺淮信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人家,虞疏晚嫁过去也是一辈子好福气,为何要针对我?
马上她就要及笄,现在有人愿意定下婚事,为何不定?
她在家中就是祸害,等她走了,我是一定要将母亲给接回来的!”
虞方屹气得浑身发抖,举着藤条就要往着虞景洲的身上招呼。
虞景洲是真的被打疼了,开始闪躲着,嘴里不肯讨饶,
“你是父亲,难道不应该在这事儿上多上上心吗?
父亲本身也没有那么喜欢她不是?”
若口而出的话让举在半空的藤条一下子顿在了原地,虞景洲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也只看见虞方屹惨白的脸。
是了。
连自己的儿子都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疏晚的,疏晚自己又是怎么想?
虞疏晚原本不想来看这个闹剧,可事情还是闹到了虞老夫人那里,她也不得不走一趟。
看见眼前的场景,虞疏晚只是凉凉开口,
“我记得我方才警告过你,我的事情最好别插手吧。”
虞景洲听见她的声音,猛地转过头去,便就对上了虞疏晚的眼睛,目光顿时变得躲闪起来,
“我是长兄,你既然说我没有资格,好歹父亲的话你不能不听吧?”
虞疏晚嗤笑一声,也懒得再有什么其他的话,直接上前一把扯住了虞景洲的脑袋,一路拖拽着往旁边去。
虞景洲现在身上是真没力气,被她这样陡然一抓,也只能徒劳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