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头红丝流云髻,一路上,白稚都蹦蹦跳跳,心情十分愉快。
“你慢着点!”
苏烟跟在她的身边,不时提醒她。
雪花融化,石板地甚为光滑,一不小心,就易滑倒摔跤,着实令人走路都多带上几分小心翼翼。
待走到长亭处,只见如意夫人与状元郎正在亭下品茶谈话,苏烟拉着像只小兔子似不停的白稚,忙上前去拜见。
“见过小姐,见过大人!”
“你们来了!”
陶酥酥见了两人,指了指桌上做工精细的红豆糕点,问道,“吃早饭了没?没有的话,这些糕点拿去吃吧!”
“吃了!”
“没吃!”
苏烟瞪了白稚一眼,白稚也瞥了她一眼,两人互不相让。
“你是吃了,可姐姐我还没吃呢!”白稚故意大声说着,小嘴一嘟,十足的孩子气。
见她如此,苏烟抬头看了眼陶酥酥,生了许多胆怯来。
“好了,别闹了!”陶酥酥笑了起来,拍拍身边的圆型木椅,“来,坐下,慢慢吃!”
“好嘞!谢谢如意夫人!”
得了话,白稚也不客气,径直坐下,伸手就拿起玉盘中的红豆糕点,边吃边冲苏烟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苏烟气得没法,冲她瞪大了眼睛,以示怒意。
无视两人斗
法,陶酥酥随口说道,“对了,小稚儿,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啥事?”
口中含了一块红豆糕,白稚含糊不清地回着,刚说完就被口中还未咽下去的糕点给噎住了,憋得小脸通红。
站在一旁的苏烟急了,忙上前倒了杯水递给她,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让你贪吃,就不能慢着点!”
“喝口水,不急。”
陶酥酥笑意满脸,心情显然很好,“就是梁大人最近胃口不太好,想让你帮他号号脉,配点药吃……”
“如意夫人……”
一直在旁边未曾开口的梁原,听到此话,欲哭无泪,“微臣只是最近可能受了风寒,到处奔波,喝下太多冷风,这才胃口不适。实在是、实在是不用劳烦白小姐,只需多休养几日,就会好了。”
“那可不行!梁大人为国操劳,我身为如意夫人,自然要为圣上多多体恤众臣的身心健康。”
说罢,笑意盈盈地对已经喝了一大杯水的白稚说道,“小稚儿,就劳烦为梁大人号脉吧!”
“咳咳!”
白稚咳嗽几声,总算把满口的甜溺香味给咽了下去,听到陶酥酥的话,点点头,伸出手,示意梁原将手腕露出来。
“这……”
梁原犹豫,无奈地看向陶酥酥
,满眼的乞求,可惜丝毫没有得到饶恕,“微臣遵命!”
叹息一声,他迟疑地将手放置桌上,露出青筋明显的手腕。
白稚无话,直接将手压在其跳动的脉搏上,静默一会号着脉,小脸表情轻松,显然能看出梁原的病情并不严重。
过了一会,她收回手,说道,“没有大事,回头我写个药方,让人拿去按方子抓药,吃上几日就可痊愈。”
说完,就又继续拿起红豆糕,往嘴巴里填。
不过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小口小口地咬,吃上两口就喝一口水,以免再像刚才那样把自己给噎住。
“那便好!”
陶酥酥喝着杯中茶,杏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梁原无奈极了,冲白稚拱手道,“那就有劳白小姐了!”
白稚大气地挥手道,“不客气!”
是啊,不用客气!
明知如意夫人在整他,他也不得道谢接受,毕竟对于酒明现在的小产,他的责任不小,而他的弱点又被如意夫人抓个正着,逼得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应对。
“那个,白小姐……”
梁原短促地呼吸一声,顶着陶酥酥疑惑阴冷的目光,冲白稚拱手问道,“有没有不苦的药?”
“嗯?”
白稚小脸一皱,思索了一下,又笑道,“
你不能吃苦药?”
“是了,在下对苦药过敏。小时候曾吃过,差点没因此丧命,自那之后没再吃过药类之物。”梁原为了保命,真的是不得不说下去,“所以想请问,有没有什么药能不苦?这个请求可能会有些难为白小姐,若是没有,那在下还是慢慢养着吧,不劳烦白小姐费心费力写药方了。”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恶整他,陶酥酥可真的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眉头一挑,问道,“梁大人所言,俱为实情?”
梁原低头应道,“自然!微臣怎敢在如意夫人面前撒谎!”
“哼,这次就饶了你!”
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作为现代人的陶酥酥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