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院出来,陶酥酥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梁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了如意夫人。
如今,心中大石头卸下,就算让他装孙子,他也会喜笑颜开地装。
“梁大人,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演戏的天分哈?”
“臣惶恐!”
“罢了!”
陶酥酥心中有气,也懒得与他扯皮,脚步不停,看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冽,“继续昨日的话题,祁王燕琪如此明目张胆地往各家各府送入美人,安插眼线,怕是以为陛下远在天边,奈何不了他吧?”
梁原回道,“许是如此!”
陶酥酥继续问道,“朝堂之上,情况如何?听闻,徐太傅处处被祁王压制,每日都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梁原垂手,轻声述道,“是,祁王手下有一女子,容颜艳美,才谋过人,常为祁王出谋划策。因此,祁王在朝堂之上时常压制徐太傅,每每都令徐太傅吃上一嘴的暗亏……”
“哦?”
陶酥酥微微一笑,满面冷意,“那徐太傅向来自恃甚高,我瞧
他每次见着我,都恨不得将眼睛翻到天上去,大鼻孔黑黝黝的对着我,跟我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呃……”
梁原沉吟一声,不知该如何接话。
“徐太傅?就连陛下都将重任交付于他……能替天子行事,我当他有多么天大的本事呢!结果,现今处处受制于祁王?呵,吃了这么多祁王给的瘪,怕是这老头子心里不好受哦!”
“是的,如意夫人所言极是!”
梁原叹了口气,“前两日,南境雪灾泛滥,徐太傅本欲先与圣上商讨赈灾人选,然后再做决定,可不想却被祁王在朝堂之上先行截了胡,压得徐太傅无言以对。而后,祁王亲自指派任命陈述为赈灾的钦差大臣。”
陶酥酥冷哼一声,“他到是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梁原恭敬地说道,“是!不过,如今如意夫人您回来皇城,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嗯……”
陶酥酥应了一声,“你且与我说说,最近祁王都与哪些人走得近?”
“王家自不必多说,祁王一直与之走得十分亲近,近
些日子太后那里,祁王也没少去请安……”梁原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朝中大半官员,都已被祁王笼络在其麾下……”
“哦?”
陶酥酥对别的不太感冒,唯独对“太后”一词特别敏感,“太后在寿宁宫内静养,竟还有心思管朝堂之事?”
“怕是,还管得不少!”
梁原想了一会又说道,“很多时候,都是太后在后方为祁王撑腰,提供必要的东西,没少为祁王的事在朝堂上推波助澜。”
“那还真得算她老人家一份‘功劳’呢!”
陶酥酥皱了下眉,又想起来一件事,“之前,祁王散播谣言,欲往圣上的身上泼脏水,这事你们都知晓吧?”
梁原点头,“知晓!”
“哼,新帐旧帐,早晚得一起算!”
想着从前祁王的种种,陶酥酥就恨得牙痒痒,也替自己的前身不值。
看看,谢芷你爱上的是个什么人!
彻彻彻底底的渣男一个!
不只欺骗你的感情,更让你为他去死,值得吗?
太傻了!
看了眼陶酥酥的表情,梁原继续说道,“
臣曾私下找过徐太傅,与他商讨过这些事情,但徐太傅也一个头两个大,对祁王也是实在没了招,不知如何应对。如今如意夫人您能回来主持大局,朝堂之上亦有了靠山,臣等内心都如同有了根,不再惶惶不可终日!”
陶酥酥笑眯眯地睨了他一眼,“少拍马屁!”
梁原忙拱手道,“臣所言皆是实话,绝对不是拍马屁!”
说着走着,不大会,两人已走到了府内的膳食厅。
饭桌上,菜式繁多,花花绿绿,直勾得人口水横流。
陶酥酥向来不习惯被人侍候,也很少在意什么餐桌礼仪,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伸手唤道,“来,梁大人,一起坐下来吃饭吧!”
“是!”
梁原得了令,一同坐下。
“吃吧,别太拘谨,我向来不喜欢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吃饭就吃饭,饿了就先填饱肚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是!”
梁原准备好一双筷子,先递到了陶酥酥手中,等她动筷夹菜,这才敢动动筷。
“喜欢哪一个,尽管夹,别客气哈!”
陶
酥酥明明人在状元府,她却更像个主人,一直催着梁原夹菜,看到他偶尔才动一筷子,急眼了也会往他的碟子里亲自布菜,“梁大人,看你这么瘦弱,你可要多吃点!你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