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
听见痛苦的叫声,两人俱是一惊,同时放下手中的活,相视而对,亦同时吐出两个字。
不敢停留,风崖人高步大,先行进了竹屋,苏烟也不落后,小跑着跟了进去。
只见床榻之上,陶酥酥左手伸得笔直,身体却痛楚地蜷缩成一团,似是在经受着剧烈的疼痛,止不住地颤抖嘶吼,“啊……疼,好疼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进了屋子,苏烟见风崖停在离床榻三步远的距离,不再往前去,她也看见了床上的惨状,担忧地询问。
本欲上前去照看,却被风崖拉住,警告道,“危险,不能去!”
“为什么?小姐看上去很痛苦啊!”苏烟不懂。
风崖不过多解释,只说,“等神医回来。”
他也不知道为何不能去,但常居险境中磨炼出来的本能,一直在提醒他——
不能靠近,危险!
“可是,小姐她……”苏烟犹豫,咬牙强忍着上前的欲望。
床上,陶酥酥蜷缩的身子猛然板直,她痛喊一声,左手突地朝天一指,手腕裂口处泵涌出一股黑血,血落满地,溅射四方。
血滩正中间,一块黑色的物什突兀地
拱动着,拱了几下,慢慢变成了一条黑色直线。
“风崖哥哥,那、那是什么东西?”躲在他身后只露个脑袋的苏烟,盯着地上不知名的东西,轻声问话。
“不清楚。”
风崖护着苏烟,慢慢走向床边。
床上的陶酥酥再度陷入昏迷,意识模糊地轻声呻吟,左手已落到原位,耷拉在床沿边。
在靠近黑色血滩时,风崖嗅到了不明的气味,他拦住了想上前仔细观看的苏烟,“别去,可能有危险。”
“嗯。”
苏烟停下脚步,转向床边,摸上了陶酥酥滚烫的脸,“小姐好像在发烧,我去弄些水来降降温。”
轻嗯一声,风崖也退离了血滩。
……
待白卜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回到竹屋时,已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他身后是满脸春风,背满一篓筐人形果实的白稚,一进门就喊道,“快来吃果子喽,好吃又甜的果子,快来吃哦!”
说着,吸进去一口院子里的香气,刚想感慨好香的饭时,苦味已入舌尖,害得她连呸几下,恨不得将整个舌根拔掉。
“啥子东西,这般苦,姐姐我最讨厌苦味的东西了!”她一边抱怨,一边将果子放到桌上,又抬腿找苦涩的根源,誓要
将其赶紧处理掉。
这厢,白卜脚步未停,直接走到了屋内。
见地上一滩黑血,他脸上一喜,从腰间掏出一只青瓷黑罐,走到黑色不明物体前,将其装入其中,叹道,“宝贝啊!”
刚倒完水,端着盆的苏烟进了屋里,见白卜站在血滩中,不由惊叫一声,“哎呀,神医,你小心点,风崖哥哥说有危险!”
“莫叫莫叫,这蛊王可是个宝贝,老头子我算是捡了个大便宜。”白卜兴奋地捋着白胡,收起了青瓷黑罐。
他走到床边,探了下床上之人的额头,随后将金针全部取出,过程中床上之人缓声轻吟,眉头渐渐舒缓。
“汤熬得如何了?”白卜问道。
“再熬半柱香,就应该好了。”苏烟答道。
白卜两指按于陶酥酥的腕脉,点头道甚好,而后又冲站于一旁的苏烟说道,“你去看好火候,熬好后端过来。怕是不出半柱香,你家小姐就该醒了。”
“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去看着!”
话音刚落,她就跑到屋外,进了厨房。
屋内,白卜看着床上之人叹道,“对生的欲望如此强烈,丫头,你命格硬,虽多灾多难,却总能逢凶化吉,应是百岁之命。”
……
“
你看她,明明长着一张狐媚的脸,还偏偏要演这么清纯的角色,恐怕背地里没少给导演‘演绎’什么叫清纯吧!”
“就是就是,可不管怎么演,都透着一股子骚气。”
“哈哈哈,你别说,还真是,越看长得越像狐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是的,你们都在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潜规则,我是凭自己的实力争取到的角色……
你,还有你,你们明明都参加了试镜,是你们技不如人,演不出角色的神韵,凭什么在事后诋毁我……
啊啊,不许再说了,不许笑了……
闭嘴,闭嘴啊……
……
悲愤交加中,陶酥酥从恶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狠狠地捂住耳朵,大口大口地喘气。
像是一个极度缺氧的病人,在吸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