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狼崽子,不是狗崽子,你摸它,它不咬你咬谁。”小姑娘目光阴深,笑声渗人。
在夜色的衬托下,她着实把苏烟吓得不轻,说话都带了颤音,“小孩子不要这么笑,太吓人了。再说,你知道它是狼崽子,干嘛还总是害它跌倒。你,你就不怕它咬你吗?”
小姑娘像是回应她的话,直接将狼崽子抱在怀里,狼崽不但不咬,反而呜咽着撒娇,用头去蹭她的手掌。
“一,姐姐我叫白稚,你也可以叫我姐姐。”白稚一板一眼地自我介绍,又指着怀里的狼崽说道,“二,它叫小小,是姐姐我接生的,自然不咬我。”
“白痴?”
许是见她欺负苏烟欺负狠了,风崖十分不爽,不由地回讽了一句。
“风崖哥哥,不能欺负小孩子。”
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苏烟生怕两人吵起来,忙转移话题,夸赞起白稚来,“啊,小姐姐,小小是你接生的,你好厉害啊!没看出来,你这么小,竟然还亲自给狼接生过。”
自古,人都爱听好听的,连小孩子也不例外。
原本白稚想恶整一下风崖,被苏烟马屁一拍,立马恢复了孩子纯真的本性,忘了这茬,得
意洋洋地说道,“那肯定的。是跟太祖爷爷一起的哦!”
“哇,你好棒啊!”
苏烟边夸边对风崖使眼色,让他一旁呆着,别多话。
不管怎样,这个自称姐姐的小丫头,可是里面神医的子孙后代,谁也不知道她学了多少,有多少手段。
要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那后果苏烟实在无法想像。
“那你快给我讲讲,你们给母狼接生的过程。听说,狼是最不近人情的,你跟神医是怎么办到给他们接生的?”
一是为了转移白稚的注意,二则是苏烟也十分好奇。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开始聊起了天。
“我跟你讲哦,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一个月前,秋名山山腰处。
白卜背着药篓,坐在宽阔的石块上闭目休憩,白稚背着小药篓,在草木丛中逮小虫子,一老一少,好不惬意。
过了没一会,一条黑影扑面而来,直冲着白稚奔去,吓得她尖叫一声,跌倒在了身后的泥地上。
这一声叫,也惊醒了小睡的白卜,令他从石块上跳下,护到白稚身前,与喘着粗气的野兽对峙。
细看之下,才发觉,那是一条受了伤怀着孕的母狼。
“呜……”
呜咽叫唤两声,母狼唰地倒地不起,呼歇呼歇喘着粗气,目光悲哀,紧盯着面前的一老一少,而后又力不从心地叫唤几声。
“太祖爷爷……”
白稚自小在丛林里长大,对动物有种天生的亲近感,偶尔见到受伤的小动物,她也会用自己浅薄的医术去求治它们。
率时,见母狼受伤,又怀有身孕,白稚觉得它十分可怜,心疼极了,不由求助于身前的白卜,“救救它?”
暗中观察了好一会,白卜摇摇头,叹道,“只怕是救不活了。”
“太祖爷爷。”
说着,白稚一双圆眸,就要往下掉泪。
“不是不救,实是它伤得太重。”
眼见着母狼气息渐无,白卜上前几步,用手按压了几下它的肚子。
期间,白稚抚摸着母狼的皮毛,给它安慰,“乖哦乖,太祖爷爷给你看病。”
“呜,呜呜……”
母狼似有所感,拼力呜咽几声,泪从眼中似小溪般流出。
“罢了,你既拼尽全力来至老头子我面前,也算是有缘,那今日我便救下你的孩子。”
白卜卸下药篓,从中掏出酒罐、小刀、布缕等物什,又将针灸布袋摆于地上,等一切准备妥当,他望
着母狼浑沌的目光,叹道,“你且安心去吧!”
“呜……”
最后一声长啸,母狼缓缓闭上眼睛。
白卜持刀,专致而缓慢地剥开母狼的腹部,鲜血自腹部流出,浸入地面,染了一地褐红色,“姐姐,你来。”
听见喊话,白稚上前。
“以后,你就叫小小。”
……
“你真是太勇敢了,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听着苏烟的吹棒,白稚眉毛上扬,得意到不得,而一旁的风崖则抱剑依墙,无语至极。
正当白稚客气道还好还好啦时,突听屋内响起了尖锐的痛叫。
风崖身形一错,冲着房门略去,苏烟也跑过去,两人冲到门前,想进去却被白稚双手挡门,拦住了去路,“太祖爷爷说了,除非他亲自开门,否则谁都不能进!”
不能硬闯,苏烟只能隔着门焦急地喊,“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屋内传出白卜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