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或许因为上了药,她的脚已经好了很多。
那么这个时候,她没必要再呆在谢府。
酥酥和秦不舟还没走到宣武门,远远的就看到了前来迎接秦不舟的人。
昨晚秦不舟给元宝送了密报,如今他们要回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
宣武门口两边站着整整齐齐的一排侍卫,中间一排是以崇德夫人为首,众多后宫嫔妃们前来迎接皇上。
众人迎风而站,声势浩大。
迎着众人的目光,酥酥跟着秦不舟一步步地往前面走。
“恭迎陛下回宫。”
为首的崇德夫人站在中间,率先跪拜行礼。后面的妃嫔见状,也立刻跪拜行礼。
“恭迎陛下回宫。”
秦不舟脸色并不好,看也不看一眼众人,径自从崇德夫人的身边擦肩而过。
在之前酒明叙说之中,秦不舟已经明白,崇德夫人在其中也掺了一脚。
秦不舟此时余怒未散,自然不会理会她。
面色僵硬的看着秦不舟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崇德夫人暗自咬紧了牙根。
崇德夫人万万没想到,谢嫔竟如此幸运,这样都可以活下去,看来
自己果然还是对谢嫔不该心软!
不过总会有下一次机会,下一次崇德夫人就不会再这么轻易的放光谢嫔了。
秦不舟不着急先回宫,气势汹汹地先往太医院赶去。
秦不舟倒要看看,这太医院的院长张御医是有多大的胆子,胆敢欺瞒自己。
坐在太医院的椅子上,秦不舟看着下面兢兢战战的众御医,眼神微眯,语气不善地问道。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欺君?还敢擅自囚禁宫中妃嫔,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下面的御医跪成一片,众人心知肚明,秦不舟说是在问众位御医,倒不如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质问张御医。
很显然,张御医对此事知情。
站起身来,张御医看向秦不舟:“回陛下,都是因为老夫对谢嫔娘娘有偏见,一怒之下便策划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是老夫一人的错,和众位御医们没有关系。”
这不就是自己的错吗?
若不是自己的鬼迷心窍,那日错信了崇德夫人,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一步错,步步错。
张御医怨不得别人。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谢嫔,秦不舟
冷声开口:“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过你?你尽管说出来,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嘴里泛着苦涩,张御医不去看秦不舟的双眼,仍旧固执的回答:“并没有任何人指使老夫,都是老夫一人所为,与他人毫无干系。”
要知道,昨天晚上听到秦不舟要回宫的消息,小郡主就前来找了一次张御医。若是张御医胆敢说些什么,那么在家中的儿孙都会遭遇不测。
那么张御医根本赌不起。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孙给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面的人陪葬呢?
看着秦不舟还想要再问什么,张御医再次开口强调。
“陛下,一切都事情都是老夫一人谋划,老夫实在罪该万死,竟然还害得陛下也陷入险境,老夫自知自身罪该万死,这就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张御医面向南侧,目标很显然是那根红柱。
“张御医!”秦不舟暴喝一声,却还是来不及阻拦张御医,眼睁睁地看着张御医一头撞在那柱子上面,发出一声闷响。
屋中寂静无声,张御医的身子缓缓下滑,柱子上殷红的鲜血格外刺眼。
张御医的
好友刘御医忙起身去看,轻探鼻息,半晌才悲痛开口:“陛下,已经没有呼吸了。”
除了为这个老友惋惜,刘御医什么也做不了。
刘御医要是在的话,说什么都不会让张御医掺和进来。只可惜,前几天刘御医出宫采取药草,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到太医院,事态再也无法挽回。
“那既然张御医走了,那就由刘御医上任太医院的新院长。”
问不出什么话来,秦不舟也没什么可说的,安排了太医院的院子之位,带着酥酥就往自己的宫殿慢慢走去。
“所以……张御医是死了?”
酥酥怔怔地问着。
一条生命在她眼前消逝,她眼睁睁的看着张御医就那么撞了上去,血水是红柱都掩盖不了的触目惊心。
秦不舟才发现酥酥的不对劲,说来也是,女子看到这样的场景定会害怕,自己竟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握住酥酥的手臂,一片冰冷,秦不舟有些懊悔!
“谢嫔,你没事吧?”
目光带着闪躲,酥酥又重复了刚刚自己的那一句话:“所以……张御医是死了吗?”
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