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在腾宫阁里面待的最近也是舒服极了,往门口一坐,拿上两把瓜子,就跟酒明一起聊天,可谓是十分悠闲了。
“小姐,怎么经常看不到安剑啊?”想到了什么,酒明问着酥酥。
上次的事情过后,她就有些心存疑惑。
酥酥摆摆手,把瓜子壳吐出来:“不知道,谁知道她每日都在哪里?我又不管她。”
“怎么?”酒明惊讶,“安剑不是跟了小姐这么久吗?连对小姐的生活习惯都一清二楚吗?”
依照那天安剑对小姐的清楚程度,不应该两个人是这样子的态度啊?
“嘁。”酥酥不屑笑笑,柳眉微挑:“我跟安剑没什么熟的,还有你说的她对我一清二楚也全部都是无稽之谈。她还没有你了解的我多。”
就算了解,那也是了解之前的谢芷。
跟她酥酥可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就这么说着,两人聊得越来越开心,门口突然传来声响。微弱的“咔嚓”一声脆响,随后就是一声沉重倒在地上的声音。
酒明和酥酥面面相觑,酥酥率先站起身,对酒明招呼道:“走,出去看看。”
“是,小姐。”酒明跟上。
刚走出门,酥酥就看到了发出声音的来源。
安剑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她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一动也不动。
酥酥一怔,带着不能让人死在她门口的想法,伸手招呼酒明,两个人合力把她搬到了安剑自己的床上。
“酒明,你去打些热水来。”
嘴上吩咐着,酥酥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正在拿毛巾擦拭着安剑面部的血迹。
热水打来之后,酥酥先是安剑把衣服给换了一件,擦干身上的血渍,就能看到安剑皮肤表面大大小小的擦伤,都在往外面渗着细小血珠。
给安剑抹上了药膏,酥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还不算完全结束,天已经开始冷了,安剑遍体鳞伤,酥酥还怕她会发烧感冒,那时候安剑的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于是酥酥在床边守了一夜,看到安剑发烧的症状,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小习武,身体本就健壮一些的缘故。
忙完了这一切,酥酥才敢合眼。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
“酒明……”酥酥习惯性的叫了一声。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酒明上前,扶起迷迷糊糊的酥酥,轻声问道。
“没事
……就是有点饿。”酥酥委屈极了。
然而睁开眼睛,一转眼就看到了自己床边上跪了一个人。
有点微楞,酥酥问:“这是……什么情况?”
那人抬起头来,安剑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安剑,你这是干什么?”酥酥皱眉,盯着安剑问。
这次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感谢小姐大恩大德救下了安剑这条性命,安剑无以回报,唯有一片赤诚之心!安剑许下誓言,以后定以小姐为主,绝无二心!”
安剑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前面,额头放在手背上面,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真挚和诚恳。
这把酥酥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说话。
“你到底是要搞什么事情,直说吧。也别跟我再绕弯子了。”
酥酥干脆直接问出声,省得自己乱七八糟地猜。
看着酥酥,安剑抬起头来,大滴的泪珠顺着眼眶往下面流下去,顺着脸颊流下去,最后滴落在地面上面。
“谢嫔娘娘应该也明白,之前安剑在你身边一直是受人命令,一直在谢嫔娘娘的身边坐着一些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事情。可是现在安剑终于发现了一切!燕琪…
…燕琪根本就不是人,我努力的为他尽心尽力,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想要我的身子!”
说到这里,安剑脸上的泪珠流的更凶了,回忆着往事,眼中逐渐露出绝望的神色。
“安剑当然没有同意那祁王的这般要求,祁王也没说什么,以后有什么苦累,有什么性命之危的事情就让安剑来做。作为仆人,做这些事情,只要是主人安排的,安剑都心甘情愿。
可安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没想到祁王昨晚又意图对安剑不轨!安剑拒绝之后,他就将安剑囚禁起来,这一身伤痕都是拜他所赐!”
安剑的眼里露出憎恨的神色,之后便是一阵似雾一般的黑暗。黑暗之中有着一点星光,逐渐那抹星光扩大,最后变成了光明,熠熠闪耀在安剑的眸子里。
“安剑逃了出来……就被谢嫔娘娘给救下来了一条命!若是谢嫔娘娘不嫌弃,安剑还愿意追随在娘娘身边,唤娘娘一声小姐!”
安剑这副面色苍白虚弱的样子,酥酥看在眼面,也不觉得她是装的。
哪有愿意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如果有,那多半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