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你好好休息吧,等朕有空了再来看你吧,元宝,你一会儿送些上好的灵芝过来,柳妃这头你多费点心。”
站在原地稍微愣了愣,秦不舟最后还是无情地将柳妃的手从自己的长袍上扯了下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柳妃一人在他身后掩面哭泣着。
“皇上,您就真的对臣妾如此狠心吗?呵呵,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的话,您或许都不会记得宫里还有我这号人吧?”
望着秦不舟决然而去的背影,柳妃不由得捂着自己的心口仰天长啸,她的哭声之中混杂着些许声嘶力竭的笑声,在庆华宫里久久没有散去。
柳妃知道,皇上于她,不过是被孩子给捆绑在一起的,而现在这条系带没有了,她与秦不舟之间的关系也就分崩离析了,只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悲伤,现在的她也无比需要秦不舟的陪伴,可是秦不舟的眼里,心里却只有一个人。
藤阁宫。
虽然已过半夜,滕阁宫中还是一片灯火通明,进进出出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一座小小的宫殿,头一回有这么多人。
经过简单的包扎,敷了药,酥酥的脖子也已无大碍,今日之事,
真是虚惊一场,现在想来,酥酥也觉得有些后怕,毕竟她的生死曾一度把握在别人的手中。
不过凡事都是利弊相通的,兜兜转转了这么久,酥酥总算与祁王做了一个了结,酥酥心想,以后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不会再碰见祁王了吧?
“小姐,您今天有看清楚了那个刺客的脸吗?您说咱们是招惹了谁啊,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进宫行刺,该不会是小郡主她们吧。”
替酥酥捏了捏被子,酒明忸怩着一张脸,将脑袋偏向了一头,努力的回想着他们最近在宫中做过的事情,除了小郡主她们,酒明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对自家小姐恨之入骨了。
人脸吗?何止是刺客的样貌,酥酥可是连这位“刺客”姓甚名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她还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拆穿此事,不然祁王说不定会反咬她一口,把她也给拖下水。
“天色那么黑,本宫怎么看得见那刺客的脸?奥,对了,护卫队的人可有抓到那个刺客,最近宫里不太平,你之后也不要随意出门了。”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酥酥还佯装出了一副认真的面孔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
的经过,然后摇着脑袋装糊涂,末了,她还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后续的情况,叮嘱了酒明一番。
“那刺客肯定对皇宫很是熟悉,等侍卫们追过去的时候,早就没了人影,这一次算他走运,下一次,他要是碰上了我,奴婢一定帮您好好修理那个刺客!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酒明义愤填膺地说着,一边儿说她的两只胳膊还不由得在空中比划了起来,惹得酥酥哭笑不得,这丫头也就是嘴上功夫好,要是真碰见了刺客,指不定就躲在她的背后去了。
不过不管怎样,没被抓住就好,酥酥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毕竟要是侍卫真把祁王抓了,她跟他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好了,本宫折腾了一晚上,也累了,想要休息了,你出去吧,帮本宫把烛台给灭了吧,明日记得给本宫炖点补汤,本宫得把今天流出去的血给补回来。”
和酒明闲谈一会儿之后,酥酥的倦意也跟着上来了,一天的时间,就经历了大悲与大喜,她这副柔弱的躯体也有些不耐受了,所以她慵懒地躺在自己的被窝里,闭上了眼睛,打算去梦会周公。
“嘿嘿,小姐,您
这会儿恐怕睡不了了,皇上,既然您来了,那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就在酒明正准备去替酥酥把烛台灭掉的时候,秦不舟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先离开了,酒明捂着嘴巴嗤嗤地笑了两声,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皇上?
秦不舟这么晚了过来做甚?按理说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守在柳妃的身边吗?皇上两个字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把昏昏欲睡的酥酥给炸的异常清醒,她好不容易才讨了一个安宁,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秦不舟的手里。
“啊……是皇上您来了啊,三更半夜的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臣妾心中真是过意不去,您现在是打算要……哎呀,疼疼疼!”
面对秦不舟这个煞神,酥酥可半点都不敢怠慢下去,她条件反射的就从床上给坐了起来,动作太快,以至于又将伤口给拉扯了一番。
“明知道会疼,还那么用力,爱妃,你的脑袋里边儿装的都是稻草的吗?”
沉默了几秒中的样子,秦不舟没好气地数落了酥酥一顿,看着他抬起的手,酥酥还以为他会弹自己的脑门,可到最后,那只大手却爱怜地落在了酥酥的脑
袋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秦不舟背着烛台站着,酥酥也看不清他的脸上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不过那一个抚摸的动作,让酥酥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不少。
是秦不舟疯了,还是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