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酥酥大可不必这样做,奈何这年头,身处曹营,举步维艰,丢了太后这座靠山,酥酥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自己再丢了秦不舟一根稻草。
所以纵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酥酥还是舔着脸皮缠着秦不舟,像是一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在秦不舟的身边,一见钟情这种事情,酥酥是扭转不了了的,她就只有寄希望于日久生情。
“你觉得,你能和空气比吗?那么明晃晃一个活人,朕怎么能够视你为空气,依朕之见,爱妃你莫不是祁王派来监视朕的吧,现在就差与朕寸步不离了。”
见谢嫔的嘴巴里总有说不完的歪理,秦不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的好,只得拿着祁王来打趣酥酥,曾几何时,他还想着要以怎样的方式抹杀掉谢嫔这个人物,可是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朝着背离的方向,渐行渐远。
“要是所有有意监视您的人都像臣妾这么明显的话,这宫中恐怕就太平了,皇上您还当真以为宫中个个都是傻子吗?您哪知眼睛觉得臣妾长得像是祁王的人了。”
面对秦不舟的调侃,酥酥一丝不苟的反驳了回去,她若是存心想要监督秦不舟的话,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笨拙的方式。
再说了,祁王
也不至于傻到安排她每日都这样在一旁站着。
“朕怎么觉得爱妃你从头到脚都长得像是祁王的人呢。好了,朕还有十个奏折没有看完,元宝,还不送谢嫔娘娘回滕阁宫,要是再晚一些,就耽误了谢嫔娘娘的美容觉了。”
秦不舟斜着嘴,若有所思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末了,为了将这块狗皮膏药打发走,秦不舟直接把元宝传唤了上来,把黑脸交给他去唱。
果然,不愧是跟在秦不舟身边多年的心腹,秦不舟就是动一下手指头,元宝都能猜到他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不,元宝心领神会地走到了酥酥的跟前,露出了一张谄媚的笑脸。
“娘娘,请吧,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歇着了,老奴为您掌灯送您回去吧。”
元宝毫不含糊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知道谢嫔娘娘不好应付,所以趁着秦不舟没有注意,挤眉弄眼的给酥酥使眼色,恳求这位小祖宗就顺从了皇上,随他离开吧。
那个渴求的小眼神仿佛在说,娘娘,您就行行好,不要为难小的了吧。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酥酥念在元宝公公帮了自己不少的份儿上,也没有再做多挣扎,算是给元宝公公一个台阶下了,于是乎,她不紧不慢地走到秦不舟的
跟前给秦不舟行了一个礼,便默然地消失在了御书房外。
待得酥酥的身影消失得差不多的时候,秦不舟也无心再继续批阅奏折,他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心中不断翻滚着两个选择。
到底是宠杀掉谢嫔,以绝后患,还是就这样放任下去,随波逐流,听从天命?
“燕琪,你算计了朕这么多时,这恐怕是你下的最好的那步棋了,谢芷啊谢芷,朕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
秦不舟怅然若失地感叹了几句,整个思绪都被这样的愁闷情绪所打破,想着自己已无心再看任何文字,只得去了暗房,了解了一下最近太后还有燕琪那边儿的动向。
暗房之中。
一群身穿素色夜行服的侍卫,排列整齐地站在秦不舟的跟前,轮流汇报着他们最近打探到的情况。
“回禀皇上,最近皇城之中,叛党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们安插到余孽之中的探子来报说,他们最近好像在密谋些什么大事情。”
为首的暗卫忧心忡忡地说着,现在的情势不容乐观,虎视眈眈之臣比比皆是,秦不舟的江山本就是靠着武力打下来的,根基尚未稳定,余孽造反虽不至于夺下秦国,但也会让秦国元气大伤。
“他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看来,朕的
母后也功不可没啊,朕之前一直以老太监牵制着太后,现如今,她偷天换日,救下了老太监,想必,之后应该还会有所动作吧。”
秦不舟无比讽刺的斜了斜嘴,心中一目了然,却一点儿也不惊慌,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想必如今的情况都跟太后有着莫大的关联吧。
“那接下来,我们是继续留守监视那些人,还是现在就把他们给解决掉。”
侍卫话锋一转,目光嗖的一下变冷,背后也随之冒出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做好了随时可以动手的准备。
“不必了,让所有人都按兵不动吧,切勿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够跳多高,这盘棋,现在收网还为时已早。”
在心中斟酌再三,秦不舟摆了摆手,示意暗卫们不要激动,待得他从长计议,现在就收网的话,总会有三两漏网之鱼,秦不舟在等这些人全部浮出水面,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谢嫔这件事情,秦不舟也打算再往后搁置一段时日,想必现在让他犹豫不定的事情,之后会慢慢明了起来。
后来的几日,酥酥只是偶尔